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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下水之作激活学生写作的想象力
作者: 潇湘夜雨
考场写作时，由于时间紧，为使作文不偏离题意，考生多写议论文。而写议论文往往离不开“引议联结”的基本套路，但那种生搬硬套的老面孔又怎能赢得阅卷教师的欢心？除非考生有好的议论语言功底，“嘻笑怒骂，皆成文章”；或有鲜活生动的材料，能让人产生耳目一新之感；或能就话题寓意深入开掘，入木三分地针砭时弊。否则，还是以写其他文体为妙，至少文中可以少出现病句，因为议论文是最容易出现病句的文体。根据多年高考作文阅卷经验，那些平平淡淡的议论文，我省一般都只不过打40分左右。
如何让学生克服思维定势，挣脱一般议论文的套套框框？我们必须在开发学生的想象力方面下功夫。如果构思时想得合理想得奇妙，就可以角度出新出奇，写法变活变巧。
我市曾于2000年5月举行模拟统考，作文题是一道老题：有人把一只青蛙冷不防丢进煮沸的油锅里，这只青蛙，在生死关头，用尽全力跃出滚烫的油锅，安然逃生，但把这只青蛙放在冷水锅里慢慢给水加温，最后却欲跃乏力，葬身浇沸的水锅中。学生根据此则材料写一篇不限文体的文章，佳作却并不多，多数学生写的是泛泛而谈的议论文。
我对学生说，考场常见题作文创新需要大胆想象，而想象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种把旧的材料（理、事、情、景等）、体裁、表现方式等转换为新的材料（理、事、情、景等）、体裁、表现方式的过程。旧的是不变的，是固有观念的反映；新的是多变的，是大胆想象与创新思维的反映。
那么，怎么样把常见的议论文的立意与思路，转换成富有新意的文章？从文体的表述方式来看，同样是讲道理，我们为什么不编故事，写寓言，让故事中的人物来讲道理？为什么不用对话的形式，或者直接用第二人称，与朋友倾心交谈的形式，或者以书信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只要我们大胆想象，根据材料或话题含意，调动自身的生活体验与所积累的文化底蕴，将抽象的道理生活化，具体化，情节化，场景化，就可以写出不拘一格的文章。
为了增强学生的感性认识，我就此话题写了一篇下水作文：
动物王国青蛙追悼会侧记
汤登仲
青蛙娇娇被活活地煮死了。噩耗传来，动物王国一片震惊！一片哀痛！
主持追悼会的大象刚致完悼词，娇娇的妈妈便“呱”的一声哭了起来：“我那可怜的娇娇哇……”两栖类的与会代表无不掩面涕泣。布谷鸟连忙劝慰：“不哭不哭，节哀顺变。”凶猛的金钱豹一跃而起，怒吼一声：“到底是谁干的？我撕了他！”
鹧鸪在一旁怯怯地劝道：“行不得也哥哥。那人只不过做个实验，并没有盖上锅盖，谁叫娇娇自己不跳出来的呢？何况她先前在油锅里都……”
画眉未等鹧鸪说完，便幽幽叹道：“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置之死地能逃生，为何身处安逸却亡身？怨自己呢，还是怨别人呢？”
会场上一时议论纷纷，有抨击人类阴险的，有责怪娇娇父母教育不当的，有倡议以此为戒，在动物王国普遍进行忧患意识教育的。还有的说，不管怎样，应该给联合国秘书长致函，强烈谴责人类非法虐待动物的罪行。
正在纷乱之际，忽见东北虎缓步入场，会场顿时肃静下来。只是那兽中之王不知何故一改往日威风，神情萎靡。只见他低沉地叹了口气道：“算了吧。人类对我们是够好的了。想想我生活在森林动物园里，每天吃饱喝足，供人们观赏，全然失去了昔日的野性。……可怜我那小儿子乖乖虎，前天出去玩耍，遇到一头公牛，竟然活活给吓死了。悲哀啊，悲哀啊！”东北虎老泪纵横，仰天长啸：“人类呀，不要太溺爱我们了！”
此时，经常与人类为伴，在动物王国有博士之称的鹦鹉说话了：“大王啊，现代人类溺爱我们动物，还远不及他们溺爱自己的后代呢！你不知道他们把自己的后代娇惯成什么样儿了？就说那电视中常见到的男女歌星吧，三十岁上下的人了，还自称男孩女孩的，让人听了起一身鸡皮疙瘩。还有那四十多岁的男人也说什么“我很丑但我很温柔”，真让我觉得人类已经发生了变异。”说到这里，鹦鹉不禁炫耀起他的博学来，“根据我的研究，使人类发生变异的原因，除了物质生活越来越安逸之外，颓废文化的影响不可小视。尤其是情歌的泛滥。你们只要听我唱唱最近人类中流行的《心太软》，就会知道人类还有没有阳刚之气……”
主持追悼会的大象连忙制止：“鹦鹉先生，要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不要唱了。”众鸟兽猛然醒悟，齐声呼喊：“不要放毒！不要放毒！”鹦鹉道：“那我改改歌词，既用来悼念娇娇，也用来教育我们自己，也不是不可啊！”大家忙问怎么改，鹦鹉说了一遍，大家一齐称好。于是追悼会最后的一项仪式是齐唱挽歌：
“你总是身太软，身太软。不止一次地挣扎到天亮，你无怨无悔地在那温水中游，谁知道自己没那么坚强。你总是身太软，身太软。水锅的温度让你喜欢，骨头已经松散，力量衰减。不能跳了就别再勉强。……喔，算了吧，就这样放弃吧，该放就放，再跳也没有用，傻傻地跳，不知要跳多久。你贪图安逸全忘了忧患。……你总是身太软，身太软。这所有问题由谁来扛？回答总是简单，怎么能避免？居安思危，才永远坚强。”
我审视材料，青蛙之死的表层原因是自己没有“忧患意识”，深层原因是不易察觉的环境的影响。“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写议论文要讲究针砭时弊，有感而发，写记叙文也要注意反映世情，塑造灵魂。因此我想到时下纤弱、萎靡、“软化”人格的文化渗透，对塑造国人尤其是青少年刚健的人格是极为不利的。从这个角度切入，可以比只从物质生活环境落笔更有新意，且更深刻。如何在文中反映青蛙之死的表层原因及深层原因？通过什么形式把青蛙之死与现实生活联结起来？我想还是采用对话形式好，通过对话可以表现较深层次的观点。
借非现实生活中的人物（比如古人）或动物来表现现实生活，要造成幽默的效果，就要在“似”与“不似”之间作文章。青蛙娇娇乖乖虎，以名字表现其孱弱；“不哭不哭”让布谷鸟说最合适；鹧鸪的鸣声似“行不得也哥哥”，应由它来劝阻别人；要发表长篇大论则非鹦鹉莫属……而如何引进社会生活内容，我想到了前不久报纸上关于东北某森林动物园的两只小老虎被牛吓死的报道，于是先由动物谴责人类，再由东北虎说人类的好话，进而让它引出溺爱的话题，最后由鹦鹉联系现实发感慨，改歌词。
所有这些，都离不开大胆的想象。可以说，离开了想象，写出来的文章就味同嚼蜡。
通过这次作文指导，学生的想象力大为增强。后来的模拟考试中佳作迭出。暑假期间，我把平时的作文指导文章、学生佳作及评点与我的下水作文编成了一本书，书名为《如何写好发展等级作文》（共20万字，后由湖南师大出版社于2001年6月出版）。书中介绍了如何巧妙命题、深思立意、活用体裁、运用技巧等几十种方法。重点介绍了“发展等级作文方法考场综合运用及佳作成功底蕴剖析”：1、让思维之花开放在创新求异的原野上；2、让鲜活的语言随着思想感情的潮水自然喷涌；3、从心灵深处提取动人的“生活切片”；4、转换，让理性之火燃烧出感性之光；5、多向开拓，在时空坐标上编织出多彩的篇章；6、让“文体”之树结出创新之果；7、他人窠臼全不落，独创风格自有神；8、大胆想象，一只青蛙也能引出众多妙文；9、教师示范杂文例析及底蕴揭示。最后是“发展等级作文写作中常见病矫治示例”。其中有的章节在《作文成功之路》发表过。
接着我又教2001届高三，此届学生的作文教学即以我的未定稿《如何写好发展等级作文》作为教材，课堂上读读写写，居然大受欢迎。学生很喜欢听这种既有理论指导，又有实例示范的作文指导课。如果有一两个星期不讲作文，学生就问我“什么时候再搞作文指导”。
学生的视野开阔了，思维激活了，灵感的火炬也就点燃了。比如第三次月考作文要求针对中学生学习负担重的现象，以“我想对你说”为题（或另外拟题），就中学生学习负担过重的现象写一篇文章，可以议论，可以抒情，可以编写故事，所写内容只要与中学生学习负担重有关都可以，不少于800字。结果学生的思路之开阔，手法之多样，表达之新奇，简直匪夷所思。下面略举数例：
郑科同学幢了吗》为题， 说各类报刊笔砭“中学生负担过重”现象，是十分可笑的。负担过重有什么不好？一可增强意志毅力。比如有个中学生在家复习备考，其母由于疲劳过度而昏厥在地，他却不为所动，如此坚强的意志、专注于学习的毅力，正是负担过重才能培养出来的。二可促进优胜劣汰。某某学生因不堪重负而弑母、而跳楼云云。此正为淘汰情商不过硬，心智不强的学生，而全面提高学生素质之良途。三可扬我中华国威。我国中学生大都从小学到高中经历会考，中考，月考，小考各类考大小数千，谁不是沙场老将，身经百战？若将世界各国儿童代表聚集起来，一“考”定高低，谁能与我学子匹敌？四可带动产业发展。诸如参考书，中学生的补品、“高考套房”等等的确已成了一个重要的经济增长点。上述优点，还只是窥豹一斑，其好处之多数不胜数，故“减轻中学生负担”一说实属谬论，乃不爱国之表现。所以，笔者代表所有中学生向社会各界呼吁： 加重我们的学习负担吧，我们会感谢您的！此文使读者在幽默诙谐的语言中，体会到了作者对应试教育的批判的力度。
龙腾同学不是直接对学生学习的负担重发表意见，而采取“旁敲侧击”的方法，以《给书包生产商的建议》为题，说书包存在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书包容积太小，最好生产一种有现在的书包两个大的书包，初步估计其长度是从颈部到臀部。二是书包工艺质量太差，由于书太多，背带经常断裂，书包经常裂开。因此要改进背带线和拉链，并希望再生产时附带一根绳子，将两头的拉链互相限制住。三是书包面料不牢固，因此提议与钢铁厂联系生产一种超级坚固的不锈钢书包。另外还有背带里的海绵问题，最起码也得１０厘米的韧性太空棉才够，因为“我们”的肩上常常有两条红印儿。作者运用夸张的语言，从多种角度说明书包存在的问题，没有一言半语说现在的学生的学习负担，但这种旁敲侧击、声东击西的方法，比直接批判应试教育更能令读者产生会心的微笑，从而达到针砭时弊的目的。
袁源同学则以一个教师的眼光来感受高考给师生带来的沉重的压力，她在《我想对你说》写道：
“丁零零……”下课了，我的视网膜中显现出一幅幅学生的画面：昏昏欲睡的小A，睁大眼睛的小B，眼圈发黑的小C，对了，还有憋得脸发红的小D。粉笔在手指间打着转，迟迟不肯放下。下课吧？犹豫之时，我的视网膜中又显现出“高考”两个大字，接着是教室后黑板上血红的“搏”字，于是慈悲瞬间在我眼中消失。唉，也不顾得学生的愤慨与不满了。“等一下，同学们，我们讲完这道题就下课。”……“丁零零……”第七节是课外活动，我匆匆忙忙地赶往二班的教室。推开门，学生们一张笑盈盈地脸突然僵滞，像我预料中那样，教室里顿时轰地掀起一阵声浪，有人埋怨，有人嚷嚷，有人沉默。于是我毫不客气地甩了一句“离高考只有110天了”，这时教室里安静了许多，学生们只好认“栽”。……我也很想对你们说抱歉。但又迅速闪现出另外两个字--“高考”，我心里只好说，你们真可怜，可我不能可怜你们。
作者从“我”（教师）的主观情绪、主观感觉出发，描绘学生的反应，因而所写内容具有浓烈的感情色彩。
燕磊同学也不是直接发议论，甚至于不是对人说话，而是对实物说话。他以“足球，我想对你说”、“灯，我想对你说”、“咖啡，我想对你说”作为三个小节的标题，诉说自己的心声，在第一节中说，“足球，对不起，我爱你”，但我实在“没勇气陪你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尽管你还让我那双“芦柴棒”似的细腿变成了被同学惊讶的肌肉发达的“象腿”，让我从那被四百米折磨得气喘吁吁的白脸变成了那三千米后大叫“我还能行”的黑脸；但是，你在让我的体育成绩呈递增数到稳步上升的同时，让我的语数外成绩像东南亚经济危机时的股票狂泻！甚至崩盘！你给我带来的一身汗水被老师识破后，让我承受每天三小时额外作业，你给我带来的衣上的球印被妈看穿后让我失去了周末四十八小时和放学后1小时的人身自由权！卡洛斯，不要用你那精湛的球技吸引我；巴蒂，不要用你那激情四射的攻门诱惑我。我要忘了你们！虽然“忘记你我做不到”！--痴人说梦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还有明天的物理化学生物地理的作业，还有下周的数学政治历史测验，下月的摸底考摸拟考综合考月考联考？足球，“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该放就放，再想也没有用”。这篇文章选取巧妙的角度，说自己没有时间再看足球，踢足球，并表示对灯的感激与对咖啡的又恨又离不开的感情，形象地反映了学习负担过重，有损身心健康的问题。文章巧引流行歌词，增强了幽默感。
蓝茵茵同学课外爱读沈从文的作品，于是对着沈从文的文集诉说衷情：在你那里，有着古老的磨坊，坊主的女儿三三终日在那里嬉戏；有穿梭于酉水、沅水，以放排为生的麻阳船工，在无数险滩暗礁上用劳力与勇气讨着自己的生活；有奇妙的傩戏，有豪气干云的女匪首，有火热明亮的桔林……在我这里，有着沉重的书包，压在我不情愿的肩上；有着上紧了发条的闹钟，只等着在清晨敲打我稍得休息的神经。我想对你说啊，只有在梦里，在梦里才能再次轻轻地翻开你，和着自己的激情与泪水默默地读着你--一个已逝的学者留下的芬芳的印迹。文章通过对一个高三学生深夜苦读时的心理活动的叙写，表现了“我”对课外文学作品的爱好，但被题海战术剥夺了阅读的时间，从而反映了应试教育给学生的个性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作者善于引出书本知识“活水”，以大量的《沈从文文集》中的内容，具体地表现自己对文学的爱好，从侧面反映出作者的文学修养。
作文讲评时，令所有同学开怀大笑的是张泉同学写的《“我想对你说”演唱会侧记》：
课时紧，作业多，资料多，社会上很多人都在议论中小学生负担过重的问题，就连平时备受学生青睐的娱乐界，这时也在积极活动，声援广大学子。近日，电视上就播出这样的信息：为响应学生“减负”号召，港台众星将于本月下旬在大陆举行“我想对你说”巡回演出，届时您将有幸一睹自己崇拜的明星风采……。校园沸腾了，大陆沸腾了，人们都期待着这场盛况空前的演唱会。
明星效应就是好，到了演出的这一天，整个广场人山人海，就连旁边的街道也挤得水泄不通。终于，时针指到七点整，虽然已是夜暮降临，广场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耀眼的灯光照得灯火通明。主持人穿着华丽的服装走到台中央，大声宣布：“有请--任嫌奇！”整个广场顿时一阵欢呼，“他为我们带来的是《心太累》”。
“你总是心太累，心太累，把所有书本都自己扛，作业总不简单，考试太难，成绩不好，就别再勉强……”听着歌手深情的歌声，观众不断报以热烈的掌声。……
“下面是偶像派巨星--陈小冬！他演唱的是《我比谁都清楚》。”又是掌声雷动。
“你学得好辛苦，我比谁都清楚，学途中没有勉强的幸福，一开始就学得糊里糊涂，想复习却又不知如何下手……”唱了一半，竟然有人上台献花，真让人嫉妒。
“大家熟悉的张宇为我们带来《灯一直亮》。”观众仍然喝彩欢呼。
“灯一直亮，气氛不算融洽……”许多人也跟着唱起来：“总是学到深夜才怨它，舍不舍得都关了吧，那是从来都没有结果的挣扎……”也许引起了观众的共鸣，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打起了节拍。
会场气氛已渐趋高涨，这时主持人突然放低声音，然后铿锵有力地宣布：“《笑忘书》--天后王非现在登场！”观众中顿时爆发出阵阵尖叫，响彻云霄。
“没，没有蜡烛，就不必勉强读书，找，找不到答案，就不用寻找题目……”掌声一浪高过一浪，“王非！王非！”已有不少人激动得为之呐喊。
观众的热情丝毫不减，而演唱会也快接近尾声。俗话说：好戏在后头，这话不假，主持人自己也带着微微颤音说道：“各位观众，让大家期待已久的天王巨星--刘得滑……”主持人的声音瞬间被观众的呼声所淹没，等到会场稍稍安静，主持人大声宣告“大家一起来，《学生哭吧不是罪》！”
“学生哭吧哭吧不是罪，再要强的人也有权力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尝尝阔别已久的眼泪的滋味，痛哭一回，……不是罪……”歌声、掌声、欢呼声已连成一片，会场气氛也上升至顶峰。……
演唱会终于圆满结束了，热情的观众却久久还未散去，细细品味着回荡在夜空中那些让人心动的音符。
本文虚构了一个富有喜剧性的情节，让歌星在“我想对你说”的演唱会上，演唱与中学生负担有关的歌曲，来表现目前中学生学习负担重，“减负”已成为全社会关注的事情。由于歌星所唱的歌词都是改编的流行歌曲，所以极富喜剧色彩，读之令人捧腹。情节、场面、细节描写的夸张、荒诞，是其突出特点。如将歌星姓名故意略有改动，而增加了滑稽感。虽然立意和倾向性不是很明显，但作者对应试教育的批判意识还是有的。符合考纲中“思想健康”的标准，至于表达效果，还有什么可说的？
很明显，这篇文章是受了我写的《动物王国青蛙追悼会侧记》的启发而写出来的。学生会唱的流行歌曲比我们要多得多，而我在写那篇“下水”之作时，专门请教了会唱流行歌曲的老师才将歌词改编好的。看来，只要我们善于引导，就能打开学生心中的源头活水的闸门。
张泉同学现已考入大学，我也不知是哪一所。他写的其他文章我都忘记了，只有这一篇我大概一辈子都会记得。
这个鬼才！
（湖南省常德市一中 Email:nanxisheng@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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