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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家杂谈--《孔雀东南飞》
一. 永恒的悲剧
悲剧的魅力,在于它毁灭的美;悲剧的不幸,在于它往往不仅仅是悲剧,而是永远的生活。
东汉末年,一个叫焦仲卿的庐江小吏,一个叫刘兰芝的贤慧女子,夫妻相爱却不能永远相守,演绎了一出“孔雀东南飞”的悲剧。
几百年后,一个叫梁山伯的寒士,一个叫祝英台的士家女子,两情相悦却有缘无份,演绎了一出无奈的“化蝶”。
又几百年后,一个叫沈园的地方,一个叫陆游的诗人,娶了一个叫唐婉的女子,伉俪相得,琴瑟相和,好一对神仙眷属。然而,这一切,并不随陆母之意,逼迫夫妻离异。后陆游随母意而另娶,唐婉也易嫁赵士诚。几年后的一个春日,陆游满怀郁闷踽躇独游,邂遇唐婉,唐遣人送酒致意,陆游满怀伤感,词成《钗头凤》一首,唐婉和之。不久,唐婉抑郁而亡。
千年过去了,这样的悲剧并没有随着古人沉痛的悲告而终结,劳燕分飞的《钗头凤》仍在上演着。
二. 仲卿是懦弱的吗?
无论如何,焦仲卿对爱情是忠贞的,对封建伦理道理的反抗是彻底的。只是在面临爱情与孝道的冲突时,有时显得无能为力。而这也正是表现仲卿善良与无奈:一方是自己衷爱的妻子;一方是自己敬爱的母亲。在鱼与熊掌之间,这种取舍实在太难。我们无理由去挑剔他,更无理由去责怪他。有人说他反抗不彻底,这实是一种误解。多年以来,兰芝一直忍辱负重,而仲卿又何尝不是在夹缝中求生活,其中的酸苦,比起兰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兰芝尚有可倾诉对象,而仲卿呢?他向谁去诉苦?他向谁去叫屈?如果兰芝的遭遇是令人同情的,那么仲卿的作为则更令人叹惋不已。仲卿最终选择了殉情,他走出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伦理,自缢于庭树,兑现了自己生前誓言,这又需要何等的勇气?应该说,仲卿和兰芝一样,骨子里是充满着一种反叛精神的。
中国古人鲜少有属于自己的真正而大胆的爱情,有的至多是母亲为自己安排的“爱情”,他们的感情是属于自己的母亲的。钟情如陆放翁者,在“老娘”与“小娘”面前,尚且弃“小娘”于不顾。而身处二十一世纪的我们,又有多少人走得不是老、老、老祖母为我们安排的道路?
三. 焦母仅仅是封建礼教的卫道士吗?
焦母是封建家长制的代言人,亲手毁掉了自己儿子的幸福,然而,仅仅如此吗? 这种分析固然使主题深刻而有现实意义,然而,这完全符合实际情况吗?
这样一个极端蛮横不讲理之人,之所以视兰芝美德而不见,置仲卿夫妻的爱情于不顾,一意孤行,棒打鸳鸯,我想是否还可以从人类的固有的心理因素而解释。这可能出于一种人类早期的“恋子情节”:多年守寡的她无法容忍兰芝抢走自己最为亲近的儿子,也同样无法容忍平素对自己敬爱有加的儿子的“移情别恋”。因此,夫妻越是恩爱,就越发引起她的失落与嫉妒;兰芝越是贤良,就越发引得她的不满。就是真的把“东家好女”的罗敷娶进家门,难保她不是第二个刘兰芝。
庐江二中 王永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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