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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锤百炼始成文 千千文 --《呼唤善良》修改升等过程展示
【小引】“岳雯获全国大奖啦！”消息象风一样一下传遍了校园，同学们参加作文竞赛的热情一下被调动起来了。《中国青年报》举办“顶新杯”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活动，新颖、独创的作文题，极大的激发了中学生的创作热情。当第一赛季“假如真有时空邃道”的作文题一公布，枝江市一中岳雯就写出了《恋恋风尘悠悠情》，三个月后，她以其独特的观察和描写功力，一举夺得全国仅有两个名额的二等奖。2000年2月，《中国青年报》又登载了第二赛季的作文题，其内容是这样的：
有这样一个故事
在一个暴风雨后的早晨，一个男人来到海边散步。他一边走一边注意到，许多卷上岸来的小鱼被困在水洼里，用不了多久，这些小鱼都会干死的。男人继续朝前走，他忽然看见一个小男孩不停地在浅水洼旁弯下腰去--他捡起水洼里的小鱼，并且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
终于，这个男人忍不住走过来，说道：“孩子，这水洼里有几百条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
“我知道。”小男孩头也不回地回答。
“哦？那你为什么还在扔？谁在乎呢？”
“这条小鱼在乎！”小男孩一边回答一边拾起一条小鱼扔进大海。“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请根据以上故事作文。文体不限，题目自拟，字数不清1500字左右。
两周以后，一位语文成绩一向平平的女同学，拿着一篇作文要我看看。看完全文后，心里十分高兴，独特的立意，脱俗的构思深深打动了我。但文章又存在明显的问题，我想如果帮她修改好这篇作文，让她从中悟出一些写作的道理，即使不发表，不获奖，从教学来说不同样是一个很大的收获吗？我决定认真修改这篇作文。
生死存亡 （初稿）
枝江市一中 白寒之
刚刚下过一场暴风雨，沙滩被冲刷平整干净。一个男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踱过来，他在散步，也在沉思。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此刻正斗争的厉害，更不会有人能猜到他的身份。（1）
其实，他本不是地球人。他叫沙蒙，他来自一个地球人陌生的，甚至可以说是不知道的国度--犬马星球。（2）
犬马星球是与地球一同诞生的。但他们的人民却比地球人聪明得多。那是在公元前220年，当地球人忙于争夺霸位，也就是秦始皇统一中国时，战争连年，人民困苦不堪，地球上的人在互相残杀。他们--犬马星人却要积极地开发着自己的星球。因为他们的头脑中没有权力，欲望的概念。犬马星球被犬马星人建设得美丽而富饶。（3）
犬马星人一直认为他们是宇宙的唯一生物。犬马星球是唯一的有生气的星球。（4）
一直到浊月年，也就是地球上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时代，犬马星人惊奇地发现在距他们很远的地方，竟然存在着另外一种生物--地球人。（5）
他们试着去了解地球人，想帮助地球人摆脱贫困（当时犬马星人的发展水平远高于地球人）。可是，他们看到的却是地球人互相残杀的景象，于是，他们放弃了，因为犬马星人不能容忍在他们看来残忍至极的行为。（6）
沉默，几千年的沉默。（7）
犬马星人希望有一天地球人重新恢复和平和最伟大的美德--善良。（8）
终于到了犬马星球的浊日年，一个被犬马星人视为善良诞生日的一年。犬马星人推荐沙蒙到地球再度考察，如果地球人还是执迷不悟的话，他们让沙蒙炸掉地球。他们完全有能力。（9）
带着特殊的使命，沙蒙来到了地球。（10）
现在的地球人已不再连年征战，可是，在某些地方，却依然存在着厮杀，沙蒙看到科索沃战争，他感到很疑惑，地球到底要不要炸掉。（11）
沙蒙只能决定，在地球多呆几天，看看再说。（12）
于是，他来到了和平的中国。（13）
三天过去了，沙蒙必须作出最后的决定了，他对自己说，再出去看一看。
他来到了雨后的一个沙滩上。（14）
刚刚下过暴风雨，沙滩被冲得平整而干净。一个男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踱过来，他在散步，也在深思。忽然，在不远处的沙滩上，他看见一个小男孩正不停地在浅水洼旁弯下腰去--他在捡起水洼里的小鱼，并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去。
沙蒙心中不觉一阵兴奋，他忍不住走过去，说：“小孩，这水洼里有几百条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
“我知道。”小男孩头也不回地回答。
“哦？那你为什么还在扔？谁在乎呢？”
“这条小鱼在乎！”小男孩一边回答一边拾起一条小鱼扔进大海。“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沙蒙笑了，他明白了，地球村是美丽的，地球村人也是善良的。从小男孩身上，他相信，地球村人终会和平相处，友善生活。
沙蒙悄然离开了地球。
我们的地球也依然在旋转……
【修改总体指导】
这是一个语文成绩并不理想的学生，在激发了创作热情之后写作的一篇作文。我先从总体上肯定了她的作文，然后重点指出了几个问题。
（1）思路不明晰。作者是按“现实--回忆--现实”的思路来构思的，由于每一段的转换交待不清楚，给人很不明晰的感觉。例如“他在散步，也在沉思。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此刻正斗争的厉害，更不会有人能猜到他的身份。”第一段最后一句，作者重点在描写沙蒙的内心活动，至于如何引导沙蒙回忆过去，转换到写他来到地球的情景，作者就完全没有考虑了。我给她拟了一个明晰的构思示意图：
（2）叙述不简练集中。叙述，是对人物、事件、环境进行概括的介绍、说明、和交代。清楚明白，繁简适宜，详略得当是叙述的一般要求。但本文叙述很不简练，例如“其实，他本不是地球人。他叫沙蒙，他来自一个地球人陌生的，甚至可以说是不知道的国度--犬马星球。”“他不是地球人”，就一定来自一个地球人感到陌生的地方，既然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就一定不知道他的国度，所以这句话可改成“沙蒙来自犬马星球”。叙述主题还要集中，鲜明地为中心服务。第三段把犬马星球与地球相比，说“他们的头脑中没有权力，欲望的概念。犬马星球被犬马星人建设得美丽而富饶。”全文重点是弘扬善良，这段应集中笔墨表现地球人的凶狠，从而反衬犬马星人的善良，因此叙述的重点是地球人的生活情景。
（3）追求细节的蕴含。文章的篇幅短小，应调动一切手段，力争使每一个细微处都表现出丰富的含义。如“地球人”可改为“地球村人”。在人类没有认识宇宙之前，以为地球无限广阔，二十世纪随人类对宇宙认识的深入，才发现地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所以加一个“村”字，其视野更为开阔。又如“浊日年”被犬马星人视为“善良诞生年”。从这句话看，好象犬马星人才有“善良之心”，不然的话，怎么会“善良”才“诞生”呢？不如改成“弘扬善良年”，犬马星人要让“善良”弘扬宇宙，也正是如此，沙蒙才再度访问地球。这样来构思，主题更为鲜明。
【段落点拨分析】
（1）人们在观察景物时总是染上了自己的主观色彩。开头这段景物描写，没注意到用景物来衬托主人公的心情，以突出沙蒙犹豫矛盾的心理。接着写了主人公的心理活动，又没有运用描写的方式来表现主人公的神态、心理活动的情景。“他在散步，也在沉思”、“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此刻正斗争的厉害”这些叙述性的语言比较抽象，宽泛，难以写出特色。要把文章写得细腻、真切，勾画出一种氛围，营造出一种气氛，其描写性的语言是绝不可少的。
（2）沙蒙既然来自犬马星球，他就肯定不是地球人，不是地球人，就肯定不知道他是什么国家。这句话可改写成“沙蒙来自于犬马星球”。语言拉杂、罗嗦是本文一个比较明显的毛病，下面几段也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
（3）这段作者本是把地球人与犬马星球人作对比，意在说明地球人的残酷、凶狠，为下文主旨--追求善良作铺垫。但在写地球人凶狠时，仅用了“战争连年”、“互相残忍”、“困苦不堪”等一些比较抽象的语言。写犬马星球人，也仅用了“他们没有权力、欲望”、“星球被建设得美丽、富饶”等抽象的句子来描述。概述性的语言太多，读起来也就生硬、呆板，毫无生气。作者应将概述性的句子改成形象、生动且似镜头似的鲜明画面。
（4）（5）这两段内容明显重复，可以合为一段。
（6）“他们试着去了解地球人”。“他们”指谁？指沙蒙，他只一个人，不能用“他们”。沙蒙是怎样去了解地球人的？他为什么要去帮助地球人摆脱贫困？他看到了怎样的地球人相互残忍的景象？这些内容在文章中都十分关键，可作者都一笔带过。如果要突出中心，让主旨鲜明地表现出来，就应该把这两个场面描写得生动，具体，鲜明。“他放弃了”也指代不明，应准确表述。
（7）这样写具体时间交代不明，容易产生歧义，应具体写明。
（8）文章中还没有交代犬马星球人为什么希望地球人善良，这里突然单独列一段，显得较突然，宜在下一段中点明。
（9）这段是文章中很关键的一段，宜花大力气把它写具体。“浊日年”是什么含义不明确，“善良诞生日”可改成“弘扬善良年”，“日”只有一天，从内容看时间很长，换成“年”就更符合文章的实际。
（10）（11）（12）（13）（14）这几段都是表现文章主题的重要画面，但作者写得过于简略，情节过渡不连贯。比如说，沙蒙是怎样知道科索沃战争的，他为什么来到中国，地球人没有连年征战，现在变得怎样。
（15）“他来到了雨后的一个沙滩上”这是承上启下的一个自然段，也是照应开头的一个自然界段。所以描写的沙滩，应紧紧与开头联系在一起。
（16）（17）这是引用的原材料。对于这个原材料作者可以适当进行加工，使它与全文熔为一体。如在写沙蒙看小孩扔鱼的过程中，应表现沙蒙微妙的心理变化。
（18）（19）在结尾处可加一个点题段，使之主题得到升华。
两周后，她交来了第二稿。
生死存亡 （第二稿）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洗刷了大地，朗润了天空，蔚蓝色的海空显得分外爽朗。
澄黄的海滩，干干净净，平平整整。微微的海风，吹拂着海面，荡起阵阵波浪，一阵一阵地轻拂着海滩。
带有特殊任务，来自于犬马星球的沙蒙，沿着海滩漫步。这时，夕阳已经西下，一轮明月正初升于潮上，水月相映，一片空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炸毁地球，还是让地球存在呢？”他寻思着，始终拿不定主意。
他走着走着，思绪又飘到了公元前期200年……
这一年，他随犬马星球远航器来到了地球村。一踏上地球村，他就惊喜万分，原以为犬马星球是宇宙唯一能居住的星球，没想到地球村竟如此美丽，还有与他们一样的人类存在。
他试着了解地球人，想借助犬马星球的资源来帮助地球人来摆脱落后、贫困。然而，当他来到黄河岸边，亲眼目睹了战国纷争的血腥场面：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他犹豫了。
正是那一场七国争雄的时代，击碎了沙蒙的美好愿望，他善良的心灵承受不了残暴之极的行为，他默默地离开了地球村。
沉默啊，沉默，几千年的沉默。
2000年是犬马星人的善良诞生年。犬马星人再一次派阅历丰富、聪明能干的沙蒙，再度访问地球村。他的任务就是，如果地球人仍在制造痛苦和灾难，，那么，他就炸毁地球，让恶消除，让善良之心弘扬宇宙。
……
沙蒙是在1999年的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悄悄降落到地球村的，他要亲眼看一看被炸得满目疮痍的地球，亲眼睹一睹地球如今的面容。
长城、泰山、黄山、黄河，大地一片安宁祥和，他第一次感受到地球村的美丽，感受到地球人的友善。
然而，正当他高兴地准备返航时，科索沃战争瀑发了…
沙蒙愤怒了，地球村人竟然还是如此凶狠，如此邪恶。
心中的天平倾斜了，他不能容忍地球村人亵渎他们的2000善良诞生年。
……
一阵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音。沙蒙从沉思中醒悟过来。“炸了吧！善良是不能亵渎的。”他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炸毁地球的信心。
忽然，在不远处的沙滩上，他看见一个小男孩正不停地在浅水洼旁弯下腰去--他在捡起水洼里的小鱼，并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去。
沙蒙心中不觉一阵兴奋，他忍不住走过去，说：“小孩，这水洼里有几百条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
“我知道。”小男孩头也不回地回答。
“哦？那你为什么还在扔？谁在乎呢？”
“这条小鱼在乎！”小男孩一边回答一边拾起一条小鱼扔进大海。“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沙蒙笑了，他明白了，地球村是美丽的，地球村人也是善良的。从小男孩身上，他相信，地球村人终会和平相处，友善生活。
沙蒙悄然离开了地球。
我们的地球也依然在旋转……
【修改指导】
全文在修改之后，已明显上升了一个等次，不仅主题鲜明，而且思路也十分清晰。但总感到还存在一些问题，我又作了第二次修改指导。
首先，情景描写不够鲜活。一篇文章生不生动，丰不丰满，很大程度取决于细节描写。景物是自然界的现象，本身是没有感情的，人们在观察自然景物时，总是染上自己的主观色彩，所以古人说“一切景语皆情语”。开头写沙蒙在海滩散步，应主要突出他内心的矛盾和犹豫，写景也就应紧紧围绕主人公的心情来写。这是一篇材料作文，所给材料中，点明的时间是早晨，第二稿中，开头写景，设置的环境是傍晚，与所给材料不十分吻合，可把情景设置为早晨。描写战争的一段，作者是这样描写的：“当他来到黄河岸边，亲眼目睹了战国纷争的血腥场面：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横尸遍野”，高度概括的描写并不能表现出战争的残酷、凶狠，这就须要想象丰富，写出具体的细节，写出具体的形象。
其次，叙事过于抽象概括。文学作品和一般的记叙文都要用生动的形象再现生活，让读者如同身临其境。不但是写人、写事、写景需要这样做，即使可以用概念表示的地方，也要尽量用形象说话。比如描写地球的美丽仅用了“长城、泰山、黄山、黄河，大地一片安宁祥和，他第一次感受到地球村的美丽，感受到地球人的友善”一句，这样的叙述抽象，生硬，很难使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其三，情节构思欠合理。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无巧不成戏”。这里说的“巧”就是巧合，是指两件事凑巧相合。巧合在文学写作中有着重要作用。巧合可以集中人物的关系，便于突出矛盾，增强故事性。本文中写到的科索沃战争至关重要，这是沙蒙犹豫、矛盾的重要原因。但沙蒙是怎样遇上了战争的呢？文中只说“正当他高兴地准备返航时，科索沃战争瀑发了”。其实，我们可以设想，沙蒙来到地球时，一定到过许多地方，具体感受过地球的美丽，我们就可以安排他“越过地中海，来到风景秀丽的南斯拉夫，”偶然遇上了科索沃战争。科索沃战争发生在1999年，所以文中2000年应改为1999年。
其四，主旨还可突出。这是一篇给材料的开放性作文，除取意准确外，还要考虑如何把主题表现得更深刻鲜明。“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发展的两大主题，人类只有有了善良之心，才能促进世界真正和平发展。作者从小孩的角度思考问题，由小孩善良，推断出人类的善良本性。沙蒙最终放弃炸毁地球的计划，就源自于他对人类“性本善”的深层认识。由此可以看到，弘扬善良，不仅是人类自身的美好愿望，更是全宇宙的共同愿望。从这个角度思考，“生死存亡”这个标题就有不切题之嫌，可以改为“呼唤善良”。
呼唤善良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蔚蓝色的海空洗刷得分外洁净、爽朗。
沙滩空荡荡的，平静、柔软的黄沙在沙蒙脚下缓缓地延伸。一切是那样的熟悉，让他感觉就象回到了犬马星球，而又是那样的陌生，毕竟在这里没有找到值得留恋的丝丝乡情。
风完全停止了，波浪也平静下来。帆叶在血红色的朝霞里染成通红，无声无息地向大海深处飘去。无际的沉寂笼罩了海空，只有沙蒙的内心深处，轰然翻腾着波浪。他深深地吸着新鲜的海风，寻思着，“是炸毁地球，还是让地球存在呢？”他始终拿不定主意。
沙蒙躺在沙滩上，望着辽阔的天空，寻找着公元前200年的记忆……
当他随犬马星球远航器来到了地球村，看见绵绵起伏的山峰，波光粼粼的大海，婉蜒崎岖的河流时，他惊喜万分，原以为犬马星球是宇宙唯一能居住的星球，没想到地球村竟如此美丽，还有与他们一样的人类存在。
然而钻木取火的原始与现代文明的交织，让他深深感受到地球村人的落后与贫穷。他想借助犬马星球的资源来帮助地球村人摆脱落后、贫困。可是，当他来到黄河岸边，战争的血腥场面惨不忍睹：烈日下，肩并肩，头接脚地躺着上千个士兵，有的在路中僵僵躺着不动，有的在坡上抽搐痉挛，有的在沟底呼天哀吟，大路上血流成河，似一条红色的绸带飘向远处。到处是成群结队的苍蝇，在伤兵脸上爬行着，嗡嗡着。到处是血，到处是呻吟，是脏稀的绷带……汗臭、血腥、烂肉臭、屎溺臭，随着热风吹过……
战争击碎了沙蒙的美好愿望，善良的心忍受不了残暴至极的行为，他默默地离开了地球村。
时间，流逝到1999年。
这一年，是犬马星人的弘扬善良年。犬马星人派阅历丰富、聪明能干的沙蒙，再度访问地球村。他的任务就是，如果地球人仍在制造痛苦和灾难，，那么，就炸毁地球，消除邪恶，让善良之心弘扬宇宙。
……
1999年的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沙蒙悄悄降落到地球村。他坐着远航器饱览了世界风光，尽赏了异域风情。在加拿大，领略了北美的边海风光，与爱斯基摩人一起踏上白雪，试穿北极；转踏美国，坐在联合国报告大厅里，聆听专家关于“和平与发展”的主题报告；在墨西哥，那美丽的田园风光，幽香扑鼻仙人掌，令他心醉，流连忘返；踏上欧洲大陆，在瑞士访问了战时伤员的忠实卫士--国际红十字会，给护士的开创人--南丁格尔敬献了鲜花；越过地中海，来到了风景如画的巴尔干国家--南斯拉夫，波黑战火刚刚熄灭，奥赫里得湖依旧碧波荡漾，科托尔湾银帆点点。……他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地球村的美丽，地球村人的友善。
然而，科索沃战争爆发了……
沙蒙亲眼目睹了地球人相互残杀的血腥场面，没想到地球村人竟然还是如此凶狠，如此邪恶。
心中的天平倾斜了，他不能容忍地球村人亵渎他们的1999弘扬善良年。
……
一阵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音。沙蒙从沉思中醒悟过来。“炸了吧！善良是不能亵渎的。”他再一次坚定了炸毁地球的信心。
忽然，在不远处的沙滩上，他看见一个小男孩正不停地在浅水洼旁弯下腰去--他正捡起水洼里的小鱼，并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去。
沙蒙不觉感到好奇，他走过去，说道：“小孩，这水洼里有几百条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
“我知道。”小男孩头也不回地回答。
“哦？那你为什么还在扔？谁在乎呢？”
“这条小鱼在乎！”小男孩一边回答一边拾起一条小鱼扔进大海。“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沙蒙笑了，从小男孩身上他明白了，地球村是美丽的，地球村人也是善良的。，他相信，地球村人终会和平相处，友善生活。
沙蒙悄然离开了地球。
我们的地球也依然存在……
【底蕴揭示】
鲁迅先生说：“写完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曹雪芹写《红楼梦》是“披阅十载，增删五次”。他深有感慨地说：“字字吟来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在教学中，每人都能意识到修改文章的重要，但怎样去修改肯不肯花功夫去修改，就大不相同了。通过这次指导，我有几点体会。
在“读”中发现毛病。修改之前，我要学生当着我的面大声诵读，让她自己感觉那些不恰当的字句，不顺口的地方。体会多了，毛病也就可以自己悟出来了。
放一放再改。人在写文章时常常会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专注于某一方面，而忽略了其它方面，有些问题一时难以发现。我就要她改了之后放一段时间再改。第一次她改稿就用了两个多星期。
请同学帮她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征求同学的意见，可以突破个人思考的局限。我把第二稿印发给学生，大家一起来评，来议，结果许多问题都是我们没有考虑到的。
教师要有一个肯下功夫修改的思想。教学中，不可能每一个学生都具体指导，但教师应择其典型的作文，三番五次地修改，每成功地指导一次，学生作文水平必然提高一次。
因此我深深感到好作文是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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