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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堰河--我的保姆》人称艺术(网友来稿)
冯会合
现代著名诗人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是一首带有自传体性质的抒情诗，全诗感情真挚，含义隽永，特别是它的人称变化很值得吟味。
众所周知利用人称变化来表现作者自我情感世界在一篇文章中是较直接的手段之一。艾青在本诗中就巧妙地运用它来扯起诗人情感的风帆，并使之驶向思想的彼岸。
诗人在开篇就用第三人称，用叙述的语言，运用联想先揭示大堰河和我的关系：养育之恩，再描述大堰河荒凉孤寂的坟地，这样的运用第三人称目的是介绍从而引起读者的同情，实则是诗人怀念情感的萌动，是情感的导火线，更为下文强烈情感的抒发张本。
果然在诗歌的第二部分，诗人充分运用了第二人称，也兼用了第一第三人称，展示诗人情感的急剧波动。作者先用第二人称，连续八句“在你。。。。。。之后”，排比刻画出大堰河是在怎样恶劣的生活环境中无怨无悔地抚育着我的画面，感激之情溢于诗句之外；与此同时诗人又用第一人称写“我做了生我的父母家里的新客”，那儿有“雕花的家具”，“金色的花纹”，。。。。。。。而诗人“忸怩不安”，乃至厌恶。鲜明的反差！作者就是通过人称来体现情感的对比。接着又用第三人称，客观说明大堰河与诗人不是“家人”，但诗人接着用六句“她含着笑”，极写大堰河美丽而丰富的内心世界，以及对诗人精神的重塑。很明显，诗人这样使用是在展示：大堰河不是“家人”胜过“家人”，不是“母亲”超过“母亲”，那是何等的母爱，诗人怎不眷恋呢？
情感的浪涛不断冲击诗人的心胸，也拍打这读者进入第三部分，这部分诗人重用第三人称。但这不是诗人感激之余的冷漠，也不是无奈的感叹，而是一种由激情过后的冷静的控诉。此时诗人用凄苦的笔调叙述大堰河之死和死后家里人的悲惨命运，由第二部分对大堰河个人品质的赞美，上升到第三部分理性的揭露，特别是用“静静的睡着的大堰河所不知道的啊！”作结，深刻揭露造成这种悲剧的原因是社会的不公平，真是诗人再次运用第三人称，它深化了全诗的悲剧色彩，也拓宽了诗的内涵。此时的诗人已是义愤填膺：何等黑暗的世界！
诗人至此而已亦能震撼人心，但是诗人不限于此，在第四部分再用第二人称，对大堰河直接的赞美，而这部分诗人笔下的大堰河已扩大为“我的大堰河般的保姆”，这里的第二人称不仅是对大堰河个人，更是对所有母亲的赞美，其内涵更深刻，也更深广，诗人的情感进入了高潮而作结。
全诗就是通过人称变化来达到情感的螺旋式式上升，这种变化不是简单的更换，是诗人的感情旋律起伏使然，是自然的反映。而且通过这样的变化是诗中所有的情感流向一处，在抒情的主体﹙诗人自己﹚和客体﹙大堰河﹚间给读者架起一座桥梁，令人回味无穷，百读不倦。
作者邮箱： wolaikankan008@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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