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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李瑛:用真情颂歌时代最强音
人民网
李瑛,著名诗人,有“部队诗人”之称。1926年出生于河北丰润,194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文学院。历任随军记者、部队文艺工作者,《解放军文艺》编辑组长、副总编、总编,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副社长、社长,总政文化部副部长、部长等职;出任过中国文联执行主席、中国作协主席团理事委员、中国少年儿童基金会理事、中国国际友人研究会常务理事。
“长诗热”已经构成了诗坛的一道风景。最近,记者在书市上便见到过好几部,有《共和国第一旗》(5000余行)、《邓小平》(6000余行)。据说,南京有位作者创作了长诗《孙中山》、广东有几位作者合写长诗《百年期待》,河北有人在写一部3万余行的长诗,四川一位诗人在写关于世纪思考的长诗,4000余行。近一段时间以来文坛上写“长诗”的越来越多,这种久违了的“长诗热现象”正在引起人们的关注。
在生活节奏日渐加快、人们生活更加忙碌的今天,诗人们为何选择了长诗的创作?或许这些诗作者正在探索一条新的诗歌创作之路,或许漫于诗坛的某些诗风(如疏远政治、躲避崇高、怪诞晦涩、矫揉造作等)已经让人产生了厌倦,长诗热正好是对这种不良诗风的纠正。于长诗,如今的青年人想必并不陌生,中学课本上便有老诗人李瑛的长诗《一月的哀思》,成为人们百读不厌的精品。今天,他又写下了3600余行的长篇精品《我的中国》。
生活给诗人以糖
回顾著名诗人李瑛多年来的作品,从表现焦裕禄事迹的《一个纯粹的人的颂歌》到怀念伟人周恩来的《一月的哀思》,从纪念彭加木的《罗布泊的石子》到探讨人生价值的《我骄傲,我是一棵树》,直至纪念唐山大地震20周年、香港回归的这部长诗《我的中国》,虽然创作年代不同,但诗人李瑛的诗作却始终关注着其时最令人瞩目的社会焦点。
对此,李瑛如是说:“一个作家应该怀有崇高的理想,一个诗人,应该时刻关心时代的变化。在我50多年的创作中,我写过各种类型的诗,但写得最多的还是这类政治抒情诗。著名诗人艾略特曾说过,诗人表达自己的感情,就是在写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我觉得,真正伟大的作品,应该与时代、人民群众的脉搏是相通的。”李瑛讲,他不会“编诗”、“编故事”,只是记录了自己看到的、内心中永远忘不了的东西。正因为他把自己也放到了诗里面,用真情、说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所以他的诗作总是那么脍炙人口,撼人肺腑,《我的中国》这催人奋进的旋律便表达了诗人对祖国、对民族真挚的爱。
李老也承认,政治抒情诗不是用新闻语言、社论语言去反映国家、民族、人类所面临的重大社会问题。“诗人要运用经过提炼的、艺术的语言,选择比较强的、有表现力的词汇,新鲜的意向,准确地反映诗人的思想感情。这样才能使读者产生感情共鸣,得到美学上的享受。”诗人的灵感来自情感的积淀,他的诗乃是“一个老人 / 含着激动的泪光 / 歌唱”。
“时间都已死去 / 历史却并未失重 / 时间都已死去 / 声音却并未冷却”。“我就是从一杯酒 / 认识酿造它的是 / 昆仑山头的白雪 / 屈原的叹息和 / 杜甫的渴盼”。
《我的中国》作为一部抒情长诗,除了充沛感情的始终贯注,思想的深邃和视野的开阔也值得称道。《诗刊》编审、著名诗评家朱先树这么评论李瑛的这部长诗:“在诗人的笔下,祖国的概念是深远和丰富的,是辉煌与悲壮的民族生命的历史和精神存在。”长篇抒情诗《我的中国》确实可视为思想深刻的历史沉思录、视野开阔的文化发展史、五彩缤纷的时代风貌图、气壮山河的英雄交响诗。诗人以自己的成长和人生经历,以胜利、欢乐、辛酸、眼泪和鲜血作为见证,要我们珍惜经历改革开放后祖国发展繁荣这来之不易的今天。在这部长诗中,李瑛以浓墨重彩描绘了改革开放的时代风貌,以艺术思维方式和诗人特有的敏感,捕捉到崭新的生活现象,以如实的笔墨和富有跳动感的组接,构制了时空开阔的历史长卷。诗人的颂歌既是唱给今天,也是唱给未来。他面对下一代深情地唱出:“现在,在阳光下,让我们一起 / 从五十个十月用二十世纪末的窗口 / 眺望未来”,诗人对未来充满热情和自信:“让我们相信未来/并满怀信心地走向未来。”
谈起创作长诗《我的中国》的缘由,李瑛感叹:“50年来,我们的国家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作为诗人,我觉得,在世纪轮回转折这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应该以我最简单、最纯真的方式表达我对祖国的爱。”然而,诗人关注国家、关注时代、热爱自己的国家,并不是浅薄、表面的美化,庸俗、廉价地吹捧,而是把一个普通人的情感、真实的内心感受写到这部长诗里。“我把所有的感情都融入了这首长诗:我爱我的祖国,尽管它现在还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它却是大有希望的。”
学习给诗人以钙
李瑛出生在一个铁路职工家庭,兄弟姐妹九个。童年和青年时代家境贫苦,作为四男中的老大,他未及高中毕业便被迫离家。还在读中学时,18岁的他与同窗好友就联合出版了第一部诗集《石城的青苗》。
“我小时候十分喜欢读书,养成了总想争分秒读书的习惯,但家境贫寒,没钱买书。”
1945年,李瑛有幸考进了北京大学文学院中国语文系。于是,他如饥似渴地借读图书馆里早就想读的书。“我是这里的常客,特别在大二大三时,有了常坐的习惯位置。”在这里,除浏览主要的文艺报刊以及借阅课堂上所需的参考书籍外,李瑛更多的是阅读大量国内外文学名著,有诗歌、小说,也有一些文艺理论,大大满足了他难以抑制的求知渴望。“我与图书管理员关系很熟,记得有过几次,我借的书因已被人借走,管理员就把这事记在心头,过一段时间就主动送书给我,并向我推荐有关其他书刊。”为开拓学术视野,念中文的李瑛在校还选修了部分西语系的课,阅读了大量外国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流派、不同表现形式和不同艺术风格的文学作品,特别是诗歌。
当时,文学大师沈从文在北大教“创作实习”课程,李瑛至今还清楚记得,大二开学不久,沈先生在课堂上讲解了一些写作体验后便在黑板上写了“钟声”二字,要求学生命题作文。由于沈从文当时在三家报纸的文艺副刊兼任编辑,因而学生们都很想把文章写好,希望能被他拿去发表。
“我写的这篇短文《钟声》,不久便被沈先生拿走,第一次在大报纸上的文艺副刊上发表了,还得了点小稿费补助伙食,心中十分高兴,更激发了我创作的热情与信心。”此后,李瑛时常去沈从文家请教于他,每次沈先生总是十分热情地沏上一杯茶,或冲上一杯牛奶,之后给他讲做人的道理、写作的心得,还不时送李瑛几本自己的著作。“他对我的扶助与教导,我铭记在心,难以忘怀。”
“从中学开始写诗的我,那时对文学并没有多少正确的认识,也没有判断好坏的能力,在大学我才真正懂得文学是什么,艺术是什么,诗是什么,美是什么。”在大学期间,李瑛的生命和诗一起得到了成长。很快,大公报《星期文艺》、益世报《文学周刊》、《文学杂志》与《中国新诗》等好些知名报刊刊用了李瑛不少诗作与评论文章,这些对李瑛以后的文学创作起了莫大的鞭策、激励作用。“尽管那时我的物质生活很差,不敢花钱去吃好的伙食,只是偶尔才去学校的小饭馆吃碗馄饨,但很满足,毕竟我学识上有长进。”有一段时间,李瑛还抽暇去打工,以补每月伙食费的不足。就是在这拮据的环境中,我们的诗人战胜了自己,成就今天的“人民歌手”。母校使他难忘,他生命中最凝重的底色,无疑是北大赋予的。多年后,李瑛在一篇文章里这样深情地描写北大岁月:“在这里,……我学习写作,写了不少的诗篇,那一个个不平静的日日夜夜,便是孕育我的诗歌的基因。”
在北大的四年里,李瑛广泛涉猎中外名著,深受中国古典诗词和现代新诗的熏陶,深入接触西方从浪漫主义到现代主义的各种诗潮,并开始发表一些颇具现代意味的诗作。因此,在与新中国同时成长的军旅诗人中,李瑛可说是文化准备和艺术修养最为充分的一个。
不久,读书环境被打破,国民党反动派悍然发动了全面内战。作为地下党员的李瑛,这期间常常撰写、编印一些封面加以伪装的政治宣传品的小册子,铅印装订后暗中发送。他用化名陆续写了许多反映当时学生运动和决心战斗的诗歌作品,抄在墙报上,贴在红楼和民主墙上。在北平迎接黎明的前夜,他的导师们常常会收到一份份振奋人心的传单,那上面带着解放区的春色和战场滚滚的硝烟。李瑛的导师中,许多人都不知道寄传单的,就是他们的这位得意门生。今天,诗人走在北大红楼旧址处,不无追思、感慨。
《中国高端访问(贰)―影响中国文坛的21个人》 余玮、吴志菲 著 东方出版中心出版
编辑: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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