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的虚与实--解读马尔克斯《弗尔佩斯夫人的幸福夏天》

时间:2024-07-28 19:25:29 教育新闻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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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的虚与实--解读马尔克斯《弗尔佩斯夫人的幸福夏天》

虚实成为小说里的一种艺术形态时,实代表的是那些易见的,表象性的,有形的东西,虚则是含藏的,婉曲的,深层的,隐秘性的,隐喻性的,象征化的东西。虚不是实的空缺,而恰恰是实的“充盈”与“弥满”,音节是实,字义是虚,文法是实,情感是虚,在小说里,可能人物是“实”,气氛是“虚”,事件是实(当然也可能书虚,取决于作者的需要),事件的意图是虚。文体是实,立意是虚。汪曾祺在谈小说创作时认为“气氛即是人物”,这种观点是很有见地的,气氛事实上成为人物内涵的投射与延展,米兰昆德拉曾说过“人物不是诞生于母体的子宫,而是一种历史境况下的隐喻符号。”(《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轻》)

小说里的虚与实--解读马尔克斯《弗尔佩斯夫人的幸福夏天》

虽然,现代与古典小说在观念上很不相同,但是都反对写得太满,把话说得过头。虚在文学里意味着一个空间,小说必须给他的读者以一个回旋想象的空间。“含藏”成为文学艺术一种很重要的品质(下面会分节说明)。

《弗尔佩斯夫人的幸福夏天》中虚与实的分析

下面以马尔克斯的一篇短篇小说《弗尔佩斯夫人的幸福夏天》来说说小说里“虚”的形成,就是小说里要如何画“虚白”的。这篇小说在短篇里不大出名,可能很多人都没看过,大家很熟的可能是中篇《没有人与之写信的上校》还有《礼拜二午睡时刻》等等,《弗尔佩斯夫人的幸福夏天》可以参看浙文社的马的小说集〈超越爱情的永恒之死〉。那里集中了很多马的短篇。

从这个题目推断写的因该是这么一个女人的一段幸福的夏天的活动,可是马尔克斯没有这么去写,从头到尾,他写的主角是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是一对捣蛋鬼,他们完全把这个本来很“可怕”的故事氛围破坏了,他们把读者的视线牢牢老掌握了,以至忘记了在文本后面的本该属于那个女人的故事,到结尾,读者才如梦方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故事早已经完了,这时你才发现那个女人故事的片断在你的脑海中完整起来。

从小说叙事来说,这里有两个故事,也有两个世界,一个是属于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世界的,一个才是属于弗尔佩斯夫人世界的,前面的事件是线式的,后面的故事是点式的,作者没有更多的去告诉你什么,他把一些破碎的点给你,让你自己去连接它,用中国古代小说理论的话,这样的叙事我们把它叫作“双龙互搅”,两点线,一明一暗,盘在一起。

刚开始的小说里,生活在海岛里的两个孩子在门上发现钉着一条海蛇,海蛇成了小说里不安的征兆,不过我们立刻被属于那两个孩子的世界所吸引与冲谈,他们拥有一位严厉而又保守的家庭教师,也就是小说的主人公弗尔佩斯夫人,这两个捣蛋的孩子决定要用潜水从一艘沉船上捞上来的多年的葡萄酒“毒死”她们的老师(因为他们的父亲为了防止就被偷喝,就告诉他们那是瓶酒能毒死一匹马),结果他们大失所望。在这么一个属于孩子的故事里,作者时不时用一些“闲笔”去写其它的东西,只是略带而过,潜水员奥雷恩特和那六把不同形状的刀子,还有弗尔佩斯夫人晚上那隐密的习惯。那是一个白天与夜晚截然不同的女人,或者说在冷俊自律里躁动着浪漫与放纵的欲望的女人,然后这一切只不过是猜想,我们没法完整的想出文本后面的弗尔佩斯和奥雷恩特故事,那个世界就如同小说结尾只开了道缝的门一样,除了六八闪亮的刀子,一本在夜里不断被诵读的席勒诗集,就只有属于那个死去的弗尔佩斯夫人不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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