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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年 高 考 作 文 得 失 谈
曹 阳
由于今年高考作文试题符合考生的生活实际、认知实际和思维实际，采用了话题作文形式，增加提示因素，减少限制因素，使考生作文呈现思维活跃、创新意识较强、写作内容宽泛，联想和想象比较丰富、能够写出真情实感等优点。
从立意上说，不少考生作文能多角度立意，例如认识世界的多样性、看到事物的两面性、讲究包容性、发展个性、增强批判性、培养创造性等等，表现出敏锐的认知能力、深刻的理解能力和辩证思维能力。从构思上说，呈现多样化特点：设计辩论，讲述经历，推因溯果，科幻想象，逐图联想，评论时事等等。从选材上说，现实性和社会性明显增强，同时呈现出多样化的特点：生活态度、职业选择、人物评价、是非争论、事物转化、艺术鉴赏、意识转变、教育方式、高考改革、道德修养、文理关系、历史反思、生命价值、解题方法、思维方式、社会良知、创新精神等等，能够关注社会热点，如对“下岗职工”的看法，对基因重组的展望，对学生减负的讨论，对破除迷信的呼唤等等，都在考生作文里得到反映。从文体上说，“四不像”作文明显少于往年，考生作文大多符合文体特点并且能够灵活运用多种表达方式。在形式上也出现包括小说、寓言故事、抒情散文在内的多种样式。总之，今年考生作文的总体情况使阅卷教师感到满意。
今年考生作文也暴露出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主要有以下五类：
举例佐证式：这种作文也可叫“复制式”“克隆式”。写作内容以摆出与试题供料相同或类似情况为主，例如脑筋急转弯、众口难调、见仁见智、实验结果等等，特点是罗列现象，缺乏内涵，似乎是为试题供料介绍的情况找一大堆佐证材料而已。
穿靴戴帽式：这种作文的内容与试题不搭界，把别的题目的作文生搬硬套过来，同时作者也感到文题实在不合，于是不得不在开头或结尾说上几句“答案是丰富多彩的”一类的话，但显然是不看对象的乱穿靴戴帽。
看图解说式：这种作文不是从原话题引发出来的，也不是对原话题的拓深
拓宽，而是死死局限在几个图形上，所写内容或是一一介绍图形，表层化地介绍这四个图形分别像什么，或是把几个图形彼此孤立起来说各使自己想到了什么，总之是没有把四个图形与提示语和话题联系起来认真思考试题提供四个图形的意图，更谈不上深入挖掘供料内涵，于是做了表面文章。
转移话题式：这种作文的特点是开头尚能扣住话题，但越说越偏离话题，直至完全转移话题。例如下面这一段：“人们都把秋雨描写得凄婉、忧伤，鉴湖女侠秋瑾有‘秋风秋与愁煞人’的句子，而我却觉得秋雨很好。秋天的雨淅淅沥力，细细的、轻柔的，忽而倾斜，忽而飘洒……“下面就全去描写秋雨，再也看不出与“答案是丰富多彩的”有什么联系。这样的文章虽然语句不错，也不能得很高的分数。还有一篇作文，开头说既然答案是丰富多彩的，那么我们就要善于抓主要矛盾。下面就全去谈“抓主要矛盾”的问题，与原话题干系不大了。
东拉西扯式：这种作文的特点是虽然话题是“答案是丰富多彩的”，但文意散漫，没有语意中心，内容纯属临时拼凑，洋洋洒洒而言不及义。例如，从圆形图案想到日本军国主义的肆虐；从三角形想到耿介不阿的海瑞，想到有棱角的朋友；从半圆形想到桥梁，由此想到人际关系的和谐；从有缺陷的椭圆形想到人生不得意者十有八九。这样的文章你很难说它脱离了话题，但文章到底要说什么，作者自己也没搞清楚，所以漫无边际，信马由缰。
产生以上问题的主因，是考生没能在提笔之前认真揣摩题意，牢牢把握话题进而很好地立意。另一方面，为了防止今后类似问题的发生，高考试题应在放松限制放宽范围的前提下，进一步调整提示和限制的关系，做到提示充分，限制明确。使考生作文能做到既汪洋恣肆，又归其正道。（作者为北京大学高考语文阅卷点作文大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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