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暴见孟子》教案 教案教学设计

时间:2022-12-16 19:23:14 教育新闻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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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暴见孟子》教案 教案教学设计

 19《庄暴见孟子》 教案

《庄暴见孟子》教案 教案教学设计

    

教学目的

1.理解常见文言实词和虚词的用法。

2.领会孟子“与民同乐”的民本思想。

3.学习理解对比在论辩中的作用。

教学重点和难点

民本思想和对比手法

教学方法

自读提示法。

教学课时

2课时

教学步骤

第一课时 词句疏通与文段朗读

一.教学导入:

由孟子的“王道”思想,谈到“民本”思想,引入到本课教学。

二.听朗读录音。正音正句读,然后齐声朗读课文。

三.词语点读:

1.王语暴以好乐  语:告诉

2.直好世俗之乐耳 直:同“只”,只是

3.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 乐:第一、第三两个“乐”读yue,意思是欣赏音乐;第二、四、五三个“乐”读le,意思是快乐。

4.举疾手蹙頞而相告曰 举:全都

5.兄弟妻子离散 妻子:妻子和儿女

6.今王与百姓同乐,则王矣 王:第一个是“大王”,第二个是“行王道一统天下”的意思。

四.一词多义理解:

1.见

A庄暴见孟子 拜见

B暴见于王,王语暴以好乐 接见

C父子不相见 见面

D百姓闻王车马之音,见羽旄之美 看见

E居有日,扁鹊复见 进见

F诚恐见欺于秦 被

2.以

A暴未有以对也 来

B王尝语庄子以好乐 把

C以啮人,无愈之者 如果

D无以,则王乎 同“已”,停止

E不推恩无以保妻子 用来

F以若所为,求若所欲 凭

3.直

A直好世俗之乐耳 同“只”,只是

B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 与“曲”相对

C而直为此廪廪也 竟然

D半皮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同“值”,价格

E蓬生麻中,不扶自直 挺直

4.举

A举疾手蹙頞而相告曰 全都

B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抬起

C傅说举于版筑之间 推荐,选用

D举数人以训汝 列举

E举大计亦死 发动

F戊卒叫,函谷举 占领

5.夫

A夫何使我至于此极也 句首助词

B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人

C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 成年男子

D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丈夫

五.判断下列各句中词类活用情况。

1.王语暴以好乐 语:名词作动词,告诉

2.独乐乐,与人乐乐 前一个“乐”:名词作动词,欣赏音乐

3.与少乐乐,与众乐乐 少,众:形容词作名词,少数人,多数人

4.今王鼓乐于此 鼓:名词作动词,弹奏、演奏

5.吾王庶几无疾病与 疾病:生疾病

6.今王与百姓同乐,则王矣 王(后一个):名词作动词,行王道。

六.自读自译全文,然后解译下面的文段。

1.民归之,由水之就下

孟子见梁襄王。出,语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卒然问曰:‘天下恶乎定?’吾对曰:‘定于一。’‘孰能一之?’对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孰能与之?’对曰:‘天下莫不与也。……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杀人者也。如有不嗜杀人者,则天下之民皆引领而望之矣!诚如是也,民归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谁能御之?’”(《梁惠王上》)

2.与民同乐

不得而非其上者,非也;为民上而不与民同乐者,亦非也。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优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梁惠王下》)

3.仁者无敌

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大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梁惠王上》)

4.为民父母

国君进贤,如不得已,将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与?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梁惠王下》)

(这几段文字均较简单,容易翻译。翻译后,让学生说说每一段文字中,孟子的说理技巧。)

七.课后作业:

熟读课文。

第二课时 分析内容

一.再读课文。(或听朗读录音)

二.分析课文:

本文记述了两次有关齐王“好乐”的谈话,表现了孟子主张人君应“与民同乐”,实行“仁政”的思想。

本文可分为两部分。

第一部分,庄暴与孟子的谈话。庄暴与孟子的谈话是一个引子,只有短短几句,由庄暴之言,提出齐王“好乐”,而孟子的简单回答,则直接提出了本文的论题,齐王好乐与齐国大治的关系:“王之好乐甚,则齐国其庶几乎。”但这一部分的对话没有论述为什么齐王好乐齐国就能大冶,也许是孟子根本没与庄暴详谈,更大可能是有意留在记载与齐王谈话时再写出,更恰切有力。在下文孟子面对齐王展开论述与民同乐的观点前,引出一段庄暴与孟子的对话,至少有这样几个作用:正面提出论题;制造议论悬念;以庄暴无言以对齐王,说明此论题的难度,反衬孟子论辩术的高明。《孟子》是对话体的文章,这种以对话形式切入论题,也是孟子散文的常见手法。下文中孟子向齐王阐述自己的观点,仍是用对话方式切入。

第二部分,孟子与齐王的谈话。这部分才是正文。这一部分又分为三层,前两层只是为了把齐王引入自己设计好的论题中,最后一层才是本文的重点。

第一层(从“他日,见于王”至“今之乐犹古之乐也”),紧承与庄暴的谈话,再次提出论题。孟子与齐王的谈话,也从齐王好乐开始。但话不投机,齐王变了脸色,并称自己喜好的不是先王之乐,只是世俗之乐。齐王变了脸色,固然是“惭其好之不正”(朱熹《孟子集注》),为自己不喜欢先王之乐而爱好世俗之乐而羞愧,但他也知道孟子是主张先王之乐反对世俗之乐的,他正面承认自己爱好世俗之乐,也就把自己和孟子的立场对立起来了。这时的谈话气氛并不融洽。如果此时孟子顺着齐王的话题去谈先王之乐和世俗之乐的雅俗高下,谈话气氛必然更为紧张,劝说齐王与民同乐、行仁政的目的也不可能达到。所以孟子转换谈话内容,再提前文与庄暴谈话时已提到的论题:“王之好乐甚,则齐国其庶几乎。”不仅迎合了齐王,引起了齐王的兴趣,改变了谈话的气氛,而且巧妙地把谈话由音乐引入政冶领域。然后再补充一句“今之乐犹古之乐也”。既是承接齐王“先王之乐”“世俗之乐”之言而来,又改变了原来的概念,进一步转换话题。先王之乐、世俗之乐和“古之乐”“今之乐”既相同又不同,前者雅俗的区分明显,后者无论今乐古乐,都有雅有俗。在偷换概念中,孟子巧妙地转换了话题。“其实,今乐古乐何可同也?但与民同乐之意,则无古今之异耳。”(朱熹《孟子集注》)避开容易引起齐王反感的音乐的雅俗问题,借题发挥,巧妙地把音乐话题转为政治话题,既不丧失自己对音乐的一贯立场,又把谈话引入了自己想说的领域。

第二层(从“曰:‘可得闻与?’”至“不若与众”),孟子果然改变了齐王的情绪,激起了他的兴趣,忍不住主动问道“可得闻与?”向齐王进说的时机似乎已成熟,但孟子并未就此开始阐发他的道理,而是再以两问进一步加重谈活气氛,诱导齐王在思想感情上趋向自己与民同乐的观点。既然齐王同意独乐不如与人同乐,与少数人同乐不如与多数人同乐,那么自然也就容易接受与民同乐的观点。

第三层(从“臣请为王言乐”至篇末),经过前两层的铺垫,齐王在不知不觉中,终于说出了“不若与众”时,谈话条件已完全具备,孟子滔滔不绝“为王言乐”,但仍不是谈音乐本身,而是谈齐王的音乐和田猎活动在老百姓心中可能引起的不同感受,由此引出与民同乐的主题。这里,孟子没有讲枯燥的大道理,而是以两幅生动形象而又截然不同的画面的对比,来揭示是否与民同乐的不同政治效果:国君只图自己享乐,不管人民死活,造成人民“父子不相见,兄弟妻子离散”的悲惨局面,人民对国君怨声载道。国君在享乐时,也能考虑到人民的疾苦,人民能有安宁的生活,他们就会“欣欣然有喜色”,就会祝福国君身体健康。孟子在以两幅画面展现两种不同的政治局面时,分别结以“此无他,不与民同乐也”和“此无他,与民同乐也”,说明了造成两种不同政治局面的原因,点出了本文的主题思想。最后以“今王与百姓同乐,则王矣”作结,进一步升华主题,与民同乐,推行仁政,人民归附,便能统一天下。

三.分析写作特点。

本文是对话体议论文,显示了孟子高明的论辩艺术。

1.循循导人,借题发挥。

作者并不是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论点摆出来,而是巧妙地运用对话的方式,在谈话中自然地转换话题,借题发挥,从齐王好乐切入,归结到与民同乐的主旨上。在与庄暴的谈话中,孟子只有一句话“王之好乐甚,则齐国其庶几乎”,点出了齐王好乐与齐国政治的关系这个论题,但未加论述。在与齐王谈话中,孟子又从好乐切入,巧妙地重提论题,然后与齐王两问两答,从谈话气氛和思想感情上把齐王引导到自己的论题上后,孟子才进入自己的谈话主题。

2.对比和重复。

本文写国君是否与民同乐,人民的不同感受,造成的不同政治局面,运用的是对比方式。两段话在内容上是对立的,但语言上既有相对之句(如“举疾首……相告”和“举欣欣……相告”),又有重复之语(如“今王鼓乐……之音”和“今王田措……之美”)。这样论述,就强调了国君同样的享乐活动,引起人民不同的感受,形成不同的政治局面,原因只在于是否与民同乐,从而突出了论题。

3.生动形象的议论语言。

本文虽是议论文,语言却很生动形象,如写齐王的“变乎色”,写老百姓“疾首蹙頞”“欣欣然有喜色”等。孟子在正面论述自己观点时,完全没有用枯燥的说教,而是通过两幅图画,生动自然地得出结论。

四.完成课后练习一。(略)

五.完成课后练习二。(略)

六.完成课后练习三。(略)

七.江总书记结合当代我国社会实际,提出“以德治国”的号召,这和孟子的“仁政”思想有何关系?(讨论)

八.课后作业:

完成同步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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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暴见孟子》课后练习译文(网友来稿)

《礼记.乐记》选段译文 

凡音之起①,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②,及干戚羽旄③,谓之乐也。乐者,音之所由生也④,其本在人心感于物也。 

①以下为《礼记乐记》文。《正义》引皇甫侃的话说:此章“备言音声所起,故名《乐本》。夫乐之起,其事有二:一是人心感乐(lè),乐(yuè)声从心而生;一是乐(yuè)感人心,心随乐(yuè)声而变也。”②比:随着、顺着。《易经比卦》彖辞说:“比,辅也。下顺从也。”乐之:乐读如yuè,做动词用,全句的意思是,顺着音调的变化,而将它音乐化,或说是将它变成为乐。怎样变?《乐记》孔颖达疏说是“言以乐器次比音之歌曲而乐器播之。”用白话说就是随音调的变化,用乐器演奏之。③干戚羽旄:按《乐记》郑玄的解释,干就是盾牌,戚指斧(兵器)。这两种是周武王所制《武》舞中,舞人手执的器具;羽指雄性山鸡尾,旄指旄牛尾。这两种是文舞中舞人手执的器具。④由:因缘、缘故。此句硬译应是:由于乐的缘故,音才发生变化,产生新的乐西。或者说,以乐为目的,音产生了新的东西。意译就是:乐是音产生的。 

译文:大凡音的起始,是由人心产生的。而人心的变动,是物造成的。心有感于物而变动,由声表现出来;声与声相应和,才发生变化;按照一定的方法、规律变化,就叫做音;随着音的节奏用乐器演奏之,再加上干戚羽旄以舞之,就叫做乐(yuè,月)了。所以说乐是由音产生的,而其根本是人心有感于物造成的。 

故礼以导其志,乐以和其声,政以壹其行,刑以防其奸。礼乐刑政,其极一也,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 

译文:因此说礼用以诱导人的意志,乐用以调和人的声音,政用来统一人的行动,刑用来防止奸乱。礼乐刑政,其终极目的是相同的,都是为了齐同民心而使出现天下大治的世道啊。 

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①。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正和②;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正乖③;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正通矣。 

①声成文:《正义》解释说:“清浊虽异,各见于外,成于文彩。”“文”释为“文彩”,义仍不明。文就是文章的文,声能成文是由于声的清浊变化有规律,形成一定的结构和组织,不再是简单的声了,就如同文章不再是单个的字母一样。②正:《乐记》作政。正同政。以下同。③乖:背戾,不和谐。《说文》:“乖,戾也”。 

译文:凡是音,都是在人心中生成的。感情在心里冲动,表现为声,片片段段的声组合变化为有一定结构的整体称为音。所以世道太平时的音中充满安适与欢乐,其政治必平和;乱世时候的音里充满了怨恨与愤怒,其政治必是倒行逆施的;灭亡及濒于灭亡的国家其音充满哀和愁思,百姓困苦无望。声音的道理,是与政治相通的。 

凡音者,生于人心者也;乐者,通于伦理者也①。是故知声而不知音者,禽兽是也;知音而不知乐者,众庶是也②。唯君子为能知乐③。是故审声以知音,审音以知乐,审乐以知政,而治道备矣④。是故不知声者不可与言音,不知音者不可与言乐,知乐则几于礼矣⑤。礼乐皆得,谓之有德。德者得也。是故乐之隆,非极音也;食飨之礼⑥,非极味也。清庙之瑟⑦,朱弦而疏越⑧,一倡而三叹,有遗音者矣。大飨之礼⑨,尚玄酒而俎腥鱼⑩,大羹不和(11),有遗味者矣。是故先王之制礼乐也,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也,将以教民平好恶而反人道之正也(12)。 

①伦理:关于人与人之间道德关系的准则。又称伦常、人伦、纲常等。②众庶:此处指普通百姓,或谓之民。众庶犹言众民。按《说文》及《尔雅》等,庶的本意为众,不可作民字解。六经中有庶人、庶民、民、百姓等语,用法是有区别的:庶人与民的区别是在官为庶人,在野为民。百姓范围更广,可以包括士甚至大夫,只有把众庶中的庶字当作是庶民二字的省称时,众庶才能释为众民。③君子:有道德、有知识的人。《乐记》孔颖达解释为“大德圣人”, 即有大道德的圣人。六经中君子一词的含意很混乱,有时泛指统治阶级,不包括在下位的普通民众;有时又与地位无关,循礼行事,仆隶可称君子,如《礼记檀弓》记载的“曾子易箦”的故事,曾子把执烛童子(幼仆)称为君子等。具体含意当视文义而定。《乐书》这句话中的君子是指有知识深明乐理的人。④治道:治理国家的方法。备:完备。⑤几:近。《尔雅释诂》:“几,近也。”如《礼记聘义》说:“日几中而后礼成”。⑥食(sì,寺)飨(xiǎng,享):食通饲,飨通享。《正义》说:“食飨谓宗庙祭也”。误。宗庙之祭有大祭、小祭,小祭只飨神,无食义。大祭祀祭毕还要把飨神之物(牲肉酒醴之类)飨宾客,合称为飨祭。单言后者则称大飨,才有食义。而“食飨之礼”中的食飨二字含意广泛得多,凡以酒食待客均称为食飨,规模小的为食,大的为飨。包括丧祭中的飨食以及其他吉礼中的飨客如乡饮酒、射、加冠、婚、朝聘等礼中以酒食飨客的部分,都称为食飨之礼。⑦《集解》引王肃语说:“于清庙中所鼓(按:同奏)之瑟”。清庙,周天子祭祀七庙之一。《诗周颂清庙序》:“清庙,祀文王也。”这是一种说法。另《乐记》郑玄注说:“清庙,谓作乐歌《清庙》也,孔颖达疏也说:“清庙之瑟,谓歌《清庙》之诗所弹之瑟。以前说为长。⑧《乐记》郑玄注说:“朱弦,练弦,练则声浊;越,瑟底孔也,画疏之使声迟也。”按:练就是捣练,丝经捣练,除去丝胶,生丝变为熟丝,柔韧性更强,同时,固有频率变小(音低而浊)。所以朱弦就是红色熟丝的意思。画疏二字不可解,孔颖达疏说是指疏通。瑟底加孔,疏通瑟底气流使与弦共振,声音变得迟缓,与义可通,然而画疏何以能释为疏通,终不可解。因此,不必理会郑注,可直接以孔疏解释:疏越为疏通气流之孔,或释为通气孔。⑨大飨:《乐记》郑玄释为祫祭先王,误。比如五年一次的禘祭,与祫祭同称殷(盛的意思)祭,也是大飨。又《正义》说:“大享(按同飨)即食飨也。变‘食’言‘大’,崇其名故也”。这也是错误的。食享不极味,大享尚玄酒,这是二码事,不可混淆。若食享就是大享,二句话完全合在一起说,不必要分为两层了。大飨指郊天与宗庙之祭等大祭祀中的飨食宾客,其中有玄酒之设,而一般食飨是重礼不极味,但不一定设玄酒,所以于食享只言其不极味,于大飨才说尚玄酒。⑩俎:盛肉食的木盘(切肉木板亦谓之俎,此文指盛肉具)。腥:肉未熟为腥。如《论语乡党》说:“君赐腥,必熟而荐之。”全句的意思是:大飨中要有盛生鱼的俎。(11)大羹:肉汁羹。参见《礼书》注。不和:不调合五味。(12)好恶:喜好与厌恶。人道:《正义》释为人之正道,《礼记丧服小记》说:“亲亲、尊尊、长长、男女之有别,人道之大者也。”。 

译文:凡音,是在人心中产生的;乐,是与伦理相通的。所以单知声而不知音的,是禽兽;知音而不知乐的,是普通百姓。唯有君子才懂得乐。所以详细审察声以了解音,审察音以了解乐,审察乐以了解政治情况,治理天下的方法也就完备了。因此不懂得声的不足以与他谈论音,不懂得音的不足以与他谈论乐,懂得乐就近于明礼了。礼乐的精义都能得之于心,称为有德,德就是得的意思。所以说大乐的隆盛,不在于极尽音声的规模;宴享礼的隆盛,不在于肴馔的丰盛。周庙太乐中用的瑟,外表是朱红色弦,下有二个通气孔,毫不起眼;演奏时一人唱三人和,形式单调简单,然而于乐声之外寓意无穷。大飨的礼仪中崇尚玄酒,以生鱼为俎实,大羹用味道单一的咸肉汤,不具五味,然而,在实际的滋味之外另有滋味。所以说先王制定礼乐的目的,不是为了满足口腹耳目的嗜欲,而是要以此教训百姓,使有正确的好恶之心,从而归于人道的正路上来。 

先王制礼乐,人为之节……礼节民心,乐和民声,政以行之,刑以防之。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则王道备矣。乐者为同①,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乐胜则流②,礼胜则离③。合情饰貌者④,礼乐之事也。礼义立,则贵贱等矣;乐文同⑤,则上下和矣;好恶著,则贤不肖别矣⑥;刑禁暴,爵举贤,则政均矣。仁以爱之⑦,义以正之⑧,如此则民治行矣⑨。 

①以下四段为《乐论》章,论礼乐同异。《正义》解释头两句的意思说:“夫乐使率土合和,是为同也;礼使父子殊别,是为异也”。②流:流移不定,这里是庄重的反意词。全句的意思是:乐胜则和合太过,使各阶层之间的尊卑界限混淆、流移不定了。③离:《集解》释为“离析而不亲”。④合情:和合人情。饰貌:整饰(饬)行为、外貌,使保持等级界限,不相混淆。⑤《正义》解释说:“文谓声成文也。若作乐文采谐同,则上下并和,是乐和民声也。”乐文释为乐的文采,同释为谐同,误。乐文与上句礼义对言:礼义指礼的精义,乐文指乐的外部形式。“礼义立”、“乐文同”是指统一礼乐制度的意思。同释为相同。乐不相同,则人情不通,上下不和。⑥不肖:《正义》释为愚,不妥。肖,似也。不肖谓不似。贤不肖谓贤与不肖贤,即贤与不贤。所以不肖即不贤。如《礼记中庸》说:“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孔颖达疏说:“变知(智)称贤,变愚称不肖,是贤胜于知(智),不肖胜于愚也”。⑦仁:儒学倡导的优秀品质之一,含意很庞杂,故孔子论仁,常因人因事而异,包括了智、勇、恕、忠、孝、恭、信、宽等各种内容,但最主要的是爱,《说文》说:“仁,亲也”。徐铉解释说:“仁者兼爱”。《墨子经上》说:“仁,体爱也。”《国语周语》说:“博爱于人为仁”。孔子也说:“仁者爱人”等。⑧义:《说文》中徐铉说,义“与善同意”。《墨子经上》说:“义,利也”。孙诒让引《孝经》唐明皇注说:“利物为义”。⑨民治:就是天下之治,民治行矣;意译就是:达到(实现)天下大治了。 

译文:所以,先王制礼作乐,人为的加以节制……用礼节制民心,用乐调和民气,以政治推行之,刑罚防范之。礼乐刑政四者都能发达而不相孛乱,帝王之术也就完备了。乐的特性是求同,礼的特征是求异。同使人们互相亲爱,异则使人互相尊敬。乐事太过不加节制,会使人之间的尊卑界限混淆、流移不定;礼事太过不加节制,则使人们之间离心离德。和合人情,使相亲爱,整饬行为、外貌,使尊卑有序,便是礼乐的功用了。礼的精义得以实现,就贵贱有等;乐事得以统一,则上下和合,无有争斗;人们好恶分明,贤与不贤自然区分开来;用刑罚禁止强暴,以爵赏推举贤能,就会政事均平。以仁心爱人,以义心纠正他们的过失,这样就会天下大治了。 

乐由中出,礼自外作。乐由中出,故静;礼自外作,故文⑩。大乐必易(11),大礼必简(12)。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揖让而治天下者(13),礼乐之谓也。暴民不作(14),诸侯宾服(15),兵革不试(16),五刑不用(17),百姓无患,天子不怒,如此则乐达矣(18)。合父子之亲,明长幼之序,以敬四海之内。天子如此,则礼行矣。 

(11)易:简易。指乐器简单,曲调变化少。(12)简:通俭。《论语八佾》:林放问礼之本,孔子答说:“礼与其奢也宁俭。”大礼保留着原始的质朴性,所以礼尚俭。(13)揖让治天下:言其无所事事而天下得到治理。君主不施刑罚、威仪,无所为而天下治。终日但作揖、礼让而己。(14)暴民:强暴之民,即富于反抗精神的老百性。不作:不能发作,无以施其强暴。(15)宾服:《乐记》郑玄释“宾”为“协”,《说文》解释:“协,众之同和也”。《尚书尧典》有“协和万邦”是其典型用法,宾服释为协和而且服从,《尔雅释诂》:“宾,服也。”宾、服都是服从的意思。(16)兵革:兵指兵器,戈矛之属;革为甲胄之属。兵革泛指军用器械或兵事。试:《乐记》郑玄注说:“试,用也。”(17)五刑:墨、劓、宫、刖、杀。按照《周礼秋官司刑》的解释:墨刑就是黥面,“先刻其面,以墨窒之”;劓刑是“截其鼻也;”“宫者,丈夫则割其势,女子闭于宫中”;刖刑就是“断足也”;杀就是死刑。又《尚书吕刑》记载的五刑是墨、劓、剕(feì,去声,非)、宫、大辟。剕就是刖,大辟即杀刑。郑玄说周朝时,刖刑改为膑(bi浚去膝盖骨),司马迁《报任安书》说:“孙子膑脚,兵法修列”,可知战国仍是这种刑法。由于《吕刑》中说五刑三千,包括了刑法的所有条目,所以《乐书》中五刑是泛指所有刑法。(18)乐达:乐读如月,达谓发达,完美、隆盛貌。前段说:“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以上数款为乐达的表现。 

译文:乐是自人心中产生的,礼则是自外加于人的。正因为乐自心出,所以它有静的特征;礼自外加于人身,其特征则是注重形式、外表。因而大乐的曲调、器具必甚简易,大礼必甚俭朴。乐事做得好了人心无怨,礼事做得好了则人无所争。所谓揖让而治天下,就是指的以礼乐治天下。强暴之民不起而作乱,诸候对天子恭敬臣服,甲兵不起,刑罚不用,百姓无有忧患,天子没有怨怒,这样就是乐事发达了。调合父子之间的亲情,申明长幼之间的次序,使四海之内互相敬爱。天子做到这些,算是礼事发达了。 

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别。乐由天作(15),礼以地制(16)。 

(15)《乐记》孔颖达的解释是:“乐由天作者,乐生于阳,是法天而作也。”乐生于阳的意思就是乐属阳;法天而作就是按照天的形象缔造乐。天以和气化物,乐也是以律吕的调和产生的。如此“乐由天生”中的“由”字释为依据、按照,硬译为乐是按照天的榜样构造而成的。(16)《乐记》中孔颖达解释说:“礼以地制者,礼主于阴,是法地而制”。也是把礼乐与阴阳学说相附会,认为乐属阳,礼属阴。阳为天,阴为地。所以乐法(象)天,礼法(象)地。法地就以地为法,为榜样,如地有山川丘陵,礼也仿照这种情况,把人分成尊卑贵贱,高低不同的若干等级。所以“礼以地制”中的“以”也释为按照、依照,与“乐由天作”中的“由”字同义。 

译文:乐是模仿天地的和谐产生的;礼是模仿天地的有序性产生的。和谐,才能使百物都化育生长;有序,才使群物都有区别。乐是按照天作成,礼是仿照地所制。 

仁近于乐(11),义近于礼(12)。乐者敦和(13),率神而从天(14);礼者辨宜(15),居鬼而从地(16)。故圣人作乐以应天,作礼以配地。礼乐明备,天地官矣(17)。 

(11)正义》解释说:“春夏生长万物,故为仁爱。乐主淘和万性,故仁近于乐也”。(12)正义》解释说:“秋则杀敛,冬则蛰藏,并是义主断割。礼为节限,故义近于礼也。(13)敦和:敦厚和同。(14)率:遵循、顺服。有敬义。(15)辨宜:分辨其宜贵宜贱。“辩”,《乐记》作“别”,通。(16)居鬼:《乐记》郑玄注说:“居鬼,谓居其所为,亦言循之也。鬼神,谓先圣先贤也”。(17)官:《乐记》郑玄注说:“官犹事也。各得其事”。 

译文:乐能陶化万物,与仁相近,礼主决断,所以义与礼相近。乐使人际关系敦厚和睦,尊神而服从于天;礼能分别宜贵宜贱,敬鬼而服从于地。所以圣人作乐以与天相应,制礼与地相应。礼乐详明而完备,天地也就各得其职了。 

五帝三王乐:古人对五帝三王说法不一:其一认为,黄帝、颛顼、帝喾、尧、舜为五帝,夏禹、商汤、周文王为三王;其二认为,伏牺、神农、黄帝为三皇,少昊,颛顼、帝喾、尧、舜为五帝(参见《史记五帝本纪》序《正义》)。此外儒者还由《礼记月令》把太昊(伏牺)、炎帝(神农)、黄帝、少昊、颛顼称为五帝(五方帝,各主一方),夏禹、商汤、周文为三王(《孟子告子下》)等。又有把周文、武二王合为一王者。由以上诸说,五帝三王之乐应指自伏牺氏以来至周初的古乐。《吕氏春秋古乐》记载:伏牺氏乐不详,朱襄氏(神农别号)时作五弦琴,葛天氏歌八阙,阴康氏作舞,黄帝作《咸池》,颛顼作《承云》,帝喾作唐歌,尧乐《大章》,舜作《九招》、《六列》、《六英》,禹作《夏籥(yuè,跃)》(一说乐名《大夏》,以籥伴奏)、《九成》,汤作《大护》,周武王作《大武》。《列子周穆王》篇晋张湛注文说:“《乘云》,黄帝乐;《六莹》,帝喾乐;《九韶》,舜乐;《晨露》,汤乐。”《汉书礼乐志》说:“昔黄帝作《咸池》,颛顼作《六茎》,帝喾作《五英》,尧作《大章》,舜作《招》,禹作《夏》,汤作《濩》,武王作《武》。”《周礼春官大司乐》郑玄注说,黄帝乐名《云门》、《大卷》,尧乐名《咸池》,舜乐名《大》,禹乐名《大夏》,汤乐名《大濩》,周武王乐名《大武》(以上乐名中“招”、“韶”、“”三字通,“护”、“濩”二字通)。同书贾公彦疏引《孝经纬》说:“伏牺之乐曰《立基》,神农之乐曰《夏谋》”;又引《乐纬》说:颛顼乐名《五茎》,帝喾之乐名《六英》;引皇甫谧语说:“少昊之乐曰《九渊》。”这些说法不同的原因是古乐有的一乐多名,如贾公彦考证《大卷》就是《大章》等,再者古乐失传,学者各承师说,难免以讹传讹(《周礼》虽载有六代乐名,战国时已有许多失传,故孔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此时惟存《韶》、《武》两乐而已。 

备注:以上材料原本来源于网上,是剪接自刘洪涛先生译注的《乐书》。里面的原文基本上来自《教学参考书》,今在此与大家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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