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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与李广探源
2004-5-18 天水日报 王炳元
李广与李白这两位著名的历史人物,对天水人来说备感亲切而引以为荣。那么他们有无祖孙的渊源?近读史,得以探究而有了认识,愿与大家商酌。
李白在《赠张相镐二首》诗中云:“本家陇西人,先为汉边将。功略盖天地,名飞青云上。”这说的是李广,李白说李广是他的先祖。这是一个自述的重要端倪。
《新唐书宗室世系》中说:李信生了超,任汉大将军、渔阳太守;超生二子,次子名仲翔,为河东太守、征西将军,他讨伐叛乱的羌人时在素昌战死,就葬在陇西狄道(今临洮)的东川,“因家焉”,就把家定居在那里;仲翔生了伯考,为陇西、河东二郡太守;伯考生了尚,做了成纪县令,于是就在成纪住家了;尚生了广,任前将军;广有两个儿子,长子名当户,生了陵,为骑都尉(即李陵),次子名敢,为郎中令、关内侯;
以后有,李异生了昶,是凉大子侍讲;昶“生嵩,字玄盛,西凉武昭王、兴圣皇帝”等。
“世系”列叙他们一代代的人,除最小的官职为县丞外,都是太守、将军或京官,气势甚旺。李氏世为“西州右姓”。
李广在李氏中是一位俊杰。《史记》说“广家世世受射”,“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在抗击匈奴的斗争中李广始终站在前头,号为“飞将军”,前后“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保卫了边土和人民的生命财产。
在世系中所说的李嵩,在李氏宗族关系的表述上是个关联性的人物。那么李广与李嵩、李白之间的次第怎样呢?
《晋书列传凉武昭王李玄盛》曰:“武昭王讳嵩,字玄盛,小字长生,陇西成纪人,姓李氏,汉前将军广之十六世孙也。”而“声名流落天地间”之李白呢?《新唐书列传文艺》曰:“李白字太白,兴圣皇帝九世孙。其先隋末以罪徙西域,神龙初,遁还,客巴西。”兴圣皇帝即“世系”中所说李嵩。郭沫若考证曰:李白原籍陇西成纪,隋末其先人迁居中亚碎叶,公元701年他在那里出生。在唐乾元年后任过当涂县令、和李白同时人的李阳冰在他的《草堂集序》中说:“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嵩九世孙。蝉联洼组,世为显著(意爵位蝉联,文名相继)。”其意都是贯同的。
李嵩是十六国时期西凉政权的建立者,年号庚子,于公元400元至417年在位。《晋书》说他英姿杰出,能“怀荒弭暴,开国化家”,为民众的利益建树甚多。到了唐玄宗天宝二年,追尊凉武昭王曰兴圣皇帝。
上述“史传”表明,李广的后裔传到十六世孙为凉武昭王李嵩,李白是李嵩的九世孙。这样就十分清楚,李白就是李广的二十五代孙。故李白诗中说李广是他的先祖,而对于陇西成纪的略叙,则可从《史记》中觅得一斑。《史记》说李广是“陇西成纪人”。李广的曾祖李仲翔定居在陇西狄道,从此就以陇西为李氏的祖籍这是清楚的。需要注意的是怎样衔接起来的。“世系”说,李尚为“成纪令,因居成纪”,“尚生广,前将军”,李广的父亲作成纪县令时将家安在成纪,李广出生于成纪,成纪就是他的籍贯,所说成纪人就源于此,所以说李广是陇西成纪人,李白的原籍是陇西成纪,李广的后代如李陵、李嵩、李渊等,当然不能再有他籍之说。
同时应当明确的一点是,在《史记》撰作以前,成纪早已归属天水郡而不属陇西了,列传里完全可以说李广是天水成纪人。对此司马迁是知道的,但他仍然说陇西而不说天水,这是他以李广之所出,运用了原郡县之旧称。《汉书》则沿用了《史记》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