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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塔》备课札记(网友来稿)
内蒙古扎赉特旗一中 李殿林
一、关于王道士
(一)王道士的涂壁画和砸塑雕。这两段的表述很有特色,值得注意。
这是用艺术的虚构再现历史,打破了散文题材要真实的原则。王道士怎么涂的、怎么砸的都是虚构的。为什么要虚构?主要是文体和表达的需要。把历史还原成鲜活的生活,这就避免了文化散文的枯燥。此外,虚构的大部分内容是王道士为什么这样做的心理活动。通过虚构,就把一个可恨、可怜、可笑又多少有些可爱的王道士的形象勾画出来了。而这种心态也好、思想也罢,在当时中国社会国民中都极具典型性。一个由这类国民组成的民族,还能指望它作出什么推动人类历史和文化的大事吗?所以这两段的中心是塑造里一个王道士的形象,而核心却在揭示民族的疮疤。
(二)石窟之灾,谁之过?
“历史已有记载,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这不假,但仅仅是一个王道士吗?“我见过他的照片,穿着土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缩缩,是那个时代到处可以遇见的一个中国平民。他原是湖北麻城的农民,逃荒到甘肃,做了道士。”王道士的神情也是一个民族的悲剧,落后的民族有了落后的国民,他们能知道什么叫艺术、什么是遗产?就像鲁迅笔下的阿Q那样。假如不是闹饥荒,王道士干嘛要从湖北逃到甘肃,那么他就不会把持莫高窟。再者,假如不是王道士,而是张道士、李道士来把持,莫高窟也未必见得好到哪去?所以石窟之灾,根源不怨王道士,而是一个民族造就了一个个甘受屈辱的国民,有什么办法呢?从这个角度说,王道士不是敦煌的罪人,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剧。从后文看,如果一个民族,尤其是当权者,珍视文化遗产,一是不可能让王道士来把持,二是发现后也不会让珍宝那样惨痛地流失。因此,作者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民族悲剧。王道士只是这出悲剧中错步上前的小丑。”王道士只是错走了一步,变成了小丑和历史的罪人,实在是“冤枉”!
二、关于斯坦因等欧美学者。以斯坦因为代表的“欧美的学者、汉学家、考古家、冒险家,却不远万里、风餐露宿,朝敦煌赶来。他们愿意卖掉自己的全部财产,充作偷运一两件文物回去的路费。他们愿意吃苦,愿意冒着葬身沙漠的危险,甚至作好了被打、被杀的准备,朝这个刚刚打开的洞窟赶来。”首先,他们是可敬的,具有实干精神,抢救了文物--“比之于被官员大量遭践的情景,我有时甚至想狠心说一句:宁肯存放在伦敦博物馆里!”然而,他们实在是可恨的,他们骗走、抢走、甚至破坏了敦煌瑰宝。可是,他们之所以行骗得逞,有一个前提,就是那个王道士。斯坦因等人原来不是抱着骗的目的来敦煌的。注意他们的原计划:“卖掉自己的全部财产,偷运一两件文物”;“作好了被打、被杀的准备”。而事实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没有任何关卡,没有任何手续,外国人直接走到了那个洞窟跟前。洞窟砌了一道砖、上了一把锁,钥匙挂在王道士的裤腰带上。外国人未免有点遗憾,他们万里冲刺的最后一站,没有遇到森严的文物保护官邸,没有碰见冷漠的博物馆馆长,甚至没有遇到看守和门卫,一切的一切,竟是这个肮脏的土道士。他们只得幽默地耸耸肩。略略交谈几句,就知道了道士的品位。原先设想好的种种方案纯属多余。”你看看,这种情况下,遇到了这样的便宜事儿,不去“骗”恐怕不大可能吧!所以我说,“骗”的前提还是“这个衰亡的民族”。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句子:“一位年轻诗人写道,那天傍晚,当冒险家斯坦因装满箱子的一队牛车正要启程,他回头看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假定这个描写是事实,这个“他”应该是指斯坦因,问题是他已经得到(骗到?买到?)了宝贝,应该高兴,为什么在他的眼中晚霞不是绚烂的,而是“凄艳”的?我推测斯坦因的心理是,他为这个曾经辉煌的民族衰败到如此的地步而痛惜。他在心里说,“这个民族呀,完了!”“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而“滴血”却正是年轻诗人的感受:这个语句创造的意蕴太新活而深刻,值得好好品味。
作者邮箱: lidianlin_1969@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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