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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唱花新解
瘦竹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半庭花”。----杜牧
我一直觉得在所有的冤假错案里,商女是冤得最冤的一个,也是
错得最错的一个。我承认她在亡国之际还在那儿唱流行歌曲(美声唱
法也不行呀)是有点不对,但要说国都是她唱亡的,杀我的头我也不
会承认,如果我也象杜牧那样说,那么,我就象王小波说的一样,二
锅头喝的肯定不止二两了。
我这样说并不是说我比晚唐那位大诗人聪明多少,而是说我生活
在一个幸福的时代里,或者说我有一个比较幸福的职业,使我能有足
够大的空间展开丰富的联想对商女唱花的前后经过作出进一步解释,
把杜牧他老人家想说的话说完。我想他当时想吟的诗是“明皇不知亡
国恨,隔世犹在想太真。”如果她生活在清末,他会吟:“太后不知
亡国恨,搞点军晌造船舫。”如果他生活在民国末期,他会吟:“总
裁不知亡国恨,下野只为陪darling 。”这样一吟才接近了亡国实质
的本身,我想他绝对不会这样吟,这样一吟一是失去了诗歌所追求的
美学价值,二是随时他都会发现他那颗美妙绝仑的头颅不慎掉在了草
丛里,连商女的“后庭花”都听不上了。
想那商女那真够冤的,不就是有唱歌这么一个业余爱好吗?让杜
牧他老人家那样一写,落了个千古骂名。想想在她那样一个革命歌曲
不太普及的时代,她不唱“后庭花”又能唱什么,难道让她唱“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以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才更象是在忧
国忧民?再退一步想,她不唱“后庭花”又能怎样,第一她不是至高
无上的皇帝,国家应该姓资还是姓社她说了不算,第二她不是文武大
臣,文攻武略的问题她也插不嘴,第三她甚至不是一个普通士兵,冲
锋陷阵也轮不上她。你也许会说她可以做些支前工作呀,比如给士兵
纳纳鞋底,或者到前线搞点慰问演出什么的,可士兵都找不着北了,
她还去哪儿支前?在那样的兵荒马乱的岁月里,她能镇定自若地唱唱
“后庭花”,让公子哥们在失落在心境里想一想昔日的纸醉金迷已经
算是不错的了。
我在这样一个太平盛世里来给商女翻案显然不得人心,但一想到
今日贪官们的生活比起当时达官贵人们或公子哥们的生活来有过而无
不及之,商女那首差点失传的流行歌曲就会在我耳畔响起,我不是想
吓唬我们的下一代或者下n 代,而是实在不想让他们不幸赶上兵荒马
乱的岁月。众所周知,如果哪个朝代人民怨声载道,那么这个朝代就
已经是癌症晚期了。现在是不是贪官们已经弄得人民怨声载道还有待
于进一步证实,这其实还不算重要,重要的是贪官现象是呈漫延之势,
还是呈秋风扫落叶之势,是贪官们的温床更象席梦思了,还是更象针
毡。
有关贪官们的消息我都有点听腻了,不想再听下去,但他们还是
象我们一再听到、看到的广告一样,随处可以听到、看到。最近的一
次是有关都江堰市委一班子用人民的血汗钱盖安乐窝的事,这离湛江
走私案、水利部挪用公款的丑闻并不遥远,亏他们还是在当时李冰为
官的地方为官一任,竟然没有羞愧得投江而死。看来虽然有些贪官为
了享乐掉了他们早该掉下来的脑袋,而没有掉脑袋的一部分贪官的温
床更象席梦思了而不是针毡了。他们看起来不象人民公朴,而更象中
国一代代王朝里的特权阶层,而中国社会里的特权阶层是怎样产生的,
最终又把国家送上了怎样的绝路,给人民造成了怎样的灾难,这是无
数历史学家、社会学家,以及我们国家最高层的智囊团应该考虑和解
决的问题,轮不上我,但我还是建议他们能去重温一下《六国论》、
《过秦论》,并且记住“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灭秦者,秦也,
非陈涉也。”这句古训。这虽然不能保证商女不再唱“后庭花”,但
起码能保证她尽量唱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我这样地对贪官们喋喋不休,除了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对他们
恨之入骨以及担心自己的下一代或下n 代遭遇动荡之外,还有另外的
一己之私,那就是,自从我知道了贪官这个词,我就坏了文笔,使我
变得不象是一个对文学大师们一直怀着崇敬心情的狂热的文学爱好者,
而更象一个被气晕了头的乡下妇女。在不知道贪官们有多贪之前,我
还觉得,如果我的寿命足够长,说不定能为中国拿回第一枚诺贝尔文
学奖,现在我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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