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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因岁月流逝易老,真情因河汉阻隔弥新(教师中心稿)
纤手因岁月流逝易老,真情因河汉阻隔弥新
---评秦观《鹊桥仙》(纤云弄巧)
江苏省淮北中学 赵同宇 邮编:223900
泗洪县峰山中学 孙同军 邮编:223900
秦观(1049-1100),字少游,一字太虚。扬州高邮人,号淮海居士。北宋著名词人,宋神宗元丰八年进士。晚年处于新旧之法旋涡之中,屡遭贬谪。词集有《淮海居士长短句》问世。
这首《鹊桥仙》(纤云弄巧)借牛郎织女每年一度相会的神话,歌颂了坚贞不移的爱情。牛郎织女七月七日鹊桥相会,历史上传闻已久。古诗十九首中有:昭昭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文选洛神赋》李善注引曹植《九咏注》:“牵牛为夫,织女为妇,织女牵牛之星,各处河鼓之旁,七月七日,乃得一会。”词以《鹊桥仙》为调,据《词谱》始自欧阳修。 本词“纤云弄巧”虽承袭传统题材,但却能突破专写离情别恨的樊篱,自立机杼,别出新意。“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两句,即使在今天亦有积极、乐观、向上的色彩,较之:人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银河岸隔断双星之旧调,本句确实起到翻旧题出新,化腐朽变奇的功效。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轻薄的缕缕云丝,
在织女的巧手中织出各种巧妙的花样。绵绵的离愁,只有通过牛郎织女二星光芒的闪烁来传递。“银汉”指天河。“暗度”指暗中度过。漫漫的远行,迢迢不尽有如天河之水。然而“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数。”声情突转,由“悲”
(传恨)转“喜”(一相逢),恨海中涌起一朵欢乐的浪花,令人心醉。“金风”句典自李商隐《辛末七夕》诗:“恐是仙家好别离,故叫迢递作佳期;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雨露时。”下片首三句波澜又起,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情意绵绵,互倾别后相思之苦,正当他们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中之时,却又不得不“忍顾鹊桥之路”。欢娱苦短,归期又至。“忍”字道尽无限的惆怅。喜鹊即将远飞,归去就此断绝,万般无奈之下不忍心回头看那自己踽踽独行身影。按事态发展,接下去自然就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柳永《雨霖铃》)。心态自然就是“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李清照《永遇乐》)。然而我们的词人却独创新意,于山重水复之中突现柳暗花明的境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乃大家神来之笔。跳出俗套,立意高远,幸福之感由是而生。这里已不是银河隔断双星的遗憾,而代之地老天荒,真情永驻。虽只有一年一度的鹊桥相会,却“胜却人间无数”的“朝朝暮暮”。无限的悲恨之中孕育着无比的欢乐。这种欢乐是“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白居易《长恨歌》)。是那种朝朝暮暮欢娱,天上人间永不离分式的爱情永远无法达到的境界。
秦观是“苏门四学士”中以词见长的重要人物,而他却不像苏词:关西大汉,豪放旷达,恣意说理的气概,也少柳词:红板小姐,缠绵哀怨、婉约回环的脂粉气。他的词“情辞兼胜”,于婉约清丽中,融抒情叙事,议论说理于一炉。纵观此词,写景叙事,阐发哲理,均似流水行云,蕴藉有殊,难怪东坡称其为词首。《宋六一家词选》中记载:昔张天如评论司马相如的赋云,他人之赋,赋才业;长卿(相如字)赋心也。我观秦观之词也云;他人之词,词才也,少游(秦观字),词心也。“情辞兼胜”(沈括《古今词话》在此得到很好的诠释。纵观秦少游之词有意新,语工、音和等特色。他远袭花间、南唐,近郊柳永,下开周邦彦,但就词的发展而言,成就尚不及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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