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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语文课,闪烁人性的光芒(网友来稿)
江苏南通市八一中学 朱建清
新课标把语文的性质定位在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上,我以为这是语文实质的回归。字词句章,听说读写,这些确实需要倾注全力去提高,但这不应是语文的全部,语文还必须关注个体的需要和发展,体现出一种人性的教育,这就是人文性的内涵。显然,过去的语文课对前者倾注了全力而对后者则漠然处之,语文课渐渐演变为类似理科训练的教学模式,结果语文课失去了听众,语文老师成了“孤家寡人”,所以语文课要闪耀“语文”的光彩,就必须把学生当作发展中的“人”来看待,尊重学生情感体验,让学生成为思想的主人。
让情感体验走进课堂。《木兰诗》是首著名的古代叙事诗,教参上把本文的主题总结为表现木兰对国家和家乡的热爱,教师一般也这样归纳。可笔者在讲授本诗讨论主题时,有同学认为本诗的主题是表现木兰身上的人性美,他摆出如下理由:木兰代父从军是出于对父亲的体贴和对家庭的顾念,木兰英勇作战,战功卓著,表现的是她勇敢、坚强和智慧,木兰辞官不做,急于返乡,表现的是她不慕高官厚禄和对家庭的眷恋,归来精心打扮自己,表现的是她的爱美之心和对生活的热爱。笔者充分肯定了这位同学对人物形象感受体验的独特性,并深刻认识到调动起学生的情感体验,使之释放,形成情感活动、审美感受和思维分析,语文课才能充满活力和魅力。应该说,学生在生活和语文学习中已积累起一定的情感体验,以此为基础,学生是能形成新的体验和感悟的,因此语文课有理由抛弃讲经布道式的分析,无休无止的训练,而要创设特定的教学情景,让情感的气氛涵盖课堂,让审美发现的喜悦闪耀明眸,让油然而生的体验回味在心。讲《三峡》和《与朱元思书》等课文,可以布置学生结合课文内容,根据自己的理解,作画作诗,在班上展览表演,以表现自己的独特体验;讲《孔乙己》、《范进中举》等课文,可以布置学生分组创作课本剧,进行演出,学生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表达对文章主题和人物形象的理解;讲《最后一次讲演》、《婴儿》等课文,可以组织学生进行模仿讲演者讲演的演讲比赛,根据自己对讲演者情感的把握,来传达对课文内容富有个性的掌握。这样学生就全身心地投入学习活动,去经历和体验知识和情感形成的过程,形成一种动态的效果,从而激活学生的情感体验积累,在感受、理解和认识的过程中,学生们交流着各自的体验感悟,并不断积累生成新的体验感悟。显然,这样的语文课是对“人”情志的开发和生命质量的提升。
让学生成为思想的主人。语文课要放射思想的光环,就必须交给学生以思想的权利。但是,许多教师在有意无意地以自己的思想或者干脆说是教参上的现成说法限制学生的思想的自由,甚至以此代替学生的思想。比如,“愚公移山”一文,教参上为本文归纳主题的是:只要下定决心,持之以恒,就能战胜困难。教师一般都是这样总结,让学生掌握。显然,就战胜困难所体现出的精神和表现出的决心,愚公的行为可嘉,但换个角度看,既然愚公移山的起因是“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目标是“直通豫南,达于汉阴”,造福子孙后代,那么诚像有些同学私下里所议论的那样:他干吗要移山,搬家不省事多了?很明显,语文课上就需要这样大胆的思考,勇敢的质疑,只有这样语文课才能不断地提升学生的思维品质。当然,这要求教师不再充当课堂的主宰者,而把课堂交给学生,成为学生思想的启发者和引路人。教《范进中举》,笔者提出了一个问题,让学生思考讨论:如果孔乙己没死而中了举,他会像范进一样发疯吗?讨论的过程是热烈的,有同学认为他会发疯,理由是他和范进一样热衷于科举功名,功名到手岂不发疯?但反对者马上表示异议:这样孔乙己岂不是第二个范进?鲁迅岂不成了第二个吴敬梓?鲁迅塑造孔乙己的目的是为了控诉科举制度的对读书人人性的扭曲,正是这样,孔乙己才变得那样的清高迂腐,这样一个自命不凡死要面子的人又怎么可能发疯?因此,孔乙乙非但不会发疯,老师的假设也是不能成立的,因为孔乙己只有走向死,才能突出科举制度对读书人的摧残、孔乙己是科举制度殉葬品的中心。语文课应该承担起启发、培养学生思想的重任,因为语文课关注的是“人”的发展,而学生形成思想的最初萌芽也许就是对某个具体问题的质疑,所以语文老师不仅要保护学生大胆怀疑的勇气,更要精心呵护学生表现自己想法的意识,哪怕它是一个幼稚的想法,须知正确思想的生成也许就是从这里开始。
有情感才能形成体验,有思考才能萌发思想,因此,激发学生的情感去体验,赋予学生自由思考的权利,语文课才能闪烁“人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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