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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从人变成了兽--由他身材很高大所想到的(网友来稿)
新疆巴楚县第二中学语文组 鲁元珍 李成林
“他身材很高大”是孔乙己出场时给人最为直观鲜明的形象。他那又“高”又“大”的身材，原本就使人注意。作家偏偏又在“高大”前加一“很”字，那就尤使人注目了。试想，孔乙己那高大的身材一出现，人们就会准确无误地认出“那就是孔乙己”。更何况孔乙己又是唯一一个穿着长衫，站着喝酒的人。孔乙己是一个矛盾重重而又不得解脱的人。他地位低下但心存奢念，穷困潦倒但好喝懒做，迂腐不堪死要面子而又自欺欺人，遭人嘲笑而又孤芳自赏自命清高，凄苦惨绝而又麻木不仁至死不悟，他虽然“身材很高大”，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孔乙己必然从“人”变成“兽”。
“他身材很高大”，就足以显示出孔乙己体质良好，浑身是劲的优势来。他若是在求仕无望的情况下很好的利用先天优势，卖力的讨生活也不会沦为乞丐，更不会成为人们闲暇之余取笑的对象。然而他死抱“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教条，无視社会的变更，打心底轻視劳动，自然而然也就无視他“高大”魁梧的身材。
终于在中秋过后，孔乙己在瑟瑟的寒风中来到了酒店门外。他的到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此时的孔乙己已经失去了他那引人注目的高大身材。当他用那低弱的声音呼唤时，才引起了小伙计的观注，只见他“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人们早已习惯看见他那很高大的身材，今日见他如此情状，不能不让人另眼相看。小伙计须站起身来向柜外探望才发现了他。掌柜须“伸出头去”方能同他说话，聚集他周围的几个人都望着他笑。孔乙己唯有“仰脸”方能視人。此时的孔乙己已无力“睁大眼睛”同人“争辩”，更摆不出“排除九文大钱”的架式，那“不屑置辩”的神气更是无影无踪，对众人的取笑，也不十分分辨，唯有苦苦乞求的眼神。在他人的眼里，孔乙己仿佛已不是同类，而是供人观赏的“兽”了。不仅如此，作者还刻意安排了“他的离去”细节，“用这手走来”，又“用这手慢慢走去”。让人确信孔乙己已完全由“人”蜕化为“兽”了。
孔乙己以“身材很高大”出场，以“用这手慢慢走去”退场，一出一退，发生了由“高”到“低”，由“人”到“兽”的戏剧性的变化，这一变化不能不使读者感慨万千，掩卷悲叹。读者在悲叹之余，努力反省，认真探寻产生这一悲剧的历史根源和社会根源，从而激起人们打破这看似平静但又令人窒息的局面的强烈愿望，以求得人性的再现和伸张。
作者邮箱： xjbclcl@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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