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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教创新谈之雅俗篇(教师中心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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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之第一要义是抒情言志,从其源流分野来看大致可分为民间诗------民歌、文人诗两大类。若称民歌为俗,则可称文人诗为雅。(当然在《诗经》里还有另外的意思)孔老夫子推崇的《诗》三百的主干《国风》就是在流传于各地的民歌的基础上,经文人逐步加工而成的。在孔子所处的那个时代,与诗歌紧密相关的乐曲有《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是民间讴唱的曲子,《阳春白雪》则为达官贵人知识分子们所欣赏。由于阶级的差别,在旧的社会制度下,《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下里巴人》成为粗俗野蛮、淫声艳曲的代名词,而《阳春白雪》则为统治者所标榜。
但事实上由于《阳春白雪》缺乏《下里巴人》鲜活之水的滋润,就连所谓的高贵之人、高雅之士也听的厌烦。大众广庭之下不得不用《阳春白雪》装点虚荣面子;私下里却沉浸于《下里巴人》之中。这就提出了“雅”与“俗”的关系问题:“俗”是“雅”的前提与活力;“雅”是“俗”的提炼与升华。从整个诗歌发展史来看,民歌是文人诗的根,每一次诗歌繁荣的后面,总是与民歌的兴盛有关。民间的东西经文人整理,才有了四声八病、声律平仄。可民歌不管这一套,以其泥土的质朴芬与芳香,以其感情的真挚与奔放,随时代和自己的爱恨而歌而舞。诗的生机与活力在民间,在民众的情与呼。而绝不是在那些玩文字游戏,徘徊在故纸堆里的所谓“诗人”。
真正诗人之任务就是善于借助于古今中外一切优秀的(也包括自己独创的)语言文字表达方式来提炼和升华反映时代潮流、社情民意的《下里巴人》。随着人们文化水平的普遍提高,连一般老百姓对“因特网”“知识经济”“克隆”“基因”等名词都不陌生的历史条件下,还有些人仍陶醉在“芰荷舞”“楼头月”的低吟浅唱之中,那就如清王朝的遗老遗少一样,写的越多,就越没有读者。我们不要没有风骨神韵的唯形式主义,也不要留连于污言秽语的低级趣味。
上个世纪之交,龚自珍、黄遵宪、康有为、梁启超、秋瑾等一大批新派诗人在民族亡之际,借诗歌这种最有效的宣传鼓动方式,吹响了反帝反封建的号角,试想再写什么“燕归来”“花落去”之类,就不能让无数热血儿女组成浩浩荡荡的救亡大军。
对于这个问题最有代表性的是唐朝诗人崔颢他的《黄鹤楼》一诗,就不多么完全按所谓的条律框框行事,盛唐诗人少有羁绊,人有精神诗也爽。试想崔老先先从四声八病考虑如何排句如何押韵,恐怕写诗的灵感早就不知跑向何方了。其实就是四声八病的提出者----沈约写出来的诗也不是符合自己提出的标准的。《黄鹤楼》一诗虽不尽合律条,可严羽之《沧浪诗话》仍把它推为唐七律诗之第一佳篇;《唐诗三百首》的编者,虽然在书中列举了那么多的诗之律韵,但他和严羽一样,仍把《黄鹤楼》当做七律诗的压卷之作。但这不是说不要揣摩文字韵律,但文字韵律的选择是为诗之意境而服务的,而不是借此把最为耀眼的闪光点抹去。我们今天讲韵律、讲正对、反对、流水对、合掌对等,应主要是意境之对、情思之比,且符合普通话朗诵声情并茂之要求,在不伤意不损情的前提下去探寻最佳的表达方式,此今日之宽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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